我知道桑柔想救我,我只有一個月的命了,不過老鼠藥的藥效,最多也僅僅延長數幾天罷了,治標不治本,她不想讓我死,而我的命,又豈是能靠一顆老鼠藥能救得了的呢。
我跳上了床,桑柔立刻就轉過了身子,再次背對著我。
“謝謝你幫我弄來的老鼠藥了。”我對她說道。
“嗯。”
桑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我看著她的背影,還有那頭輕柔短發,進入了夢鄉。
后半夜我睡的很死,就像是吸了迷煙一樣。
我身邊的桑柔忽然坐起了身子,她從床下走了下來。
她凝望著我,眼神中有一絲傷感,這種眼神好似離別時眼神,帶著一絲眷戀和美好的記憶。
“我們該走了。”
門口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穿著苗疆的名族服飾,是個苗族人。她是來接桑柔走的。
在她們苗疆白教里,是可以通過蠱蟲傳遞消息,看來這些天的時間,苗疆的人收到了桑柔的信息,專門派人來接桑柔回去。
“師姐,我問一件事。”桑柔對依靠在門口的師姐說道。
“你說。”
“咱們白教的金蠶王可以當修煉飛升圖的藥引嗎?”
“金蠶王不同于那些山海經異獸,但是卻不弱于任何異獸。如果能夠吸納金蠶王,可以大幅度增加修為,甚至可以直接得道。我覺得當個飛升圖藥引,真是大材小用了。”
“這么說,金蠶王可以救他的命。”
“桑柔,金蠶王是本門至寶,這小子雖然救了你的命,但是他曾經拔了掌門的本心草,害死了掌門。一命頂一命,他不欠我們,我們也不欠他。你千萬不要有偷拿本門至寶去救他的想法啊。”師姐好心提醒桑柔。
“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桑柔臨走前,把一封信紙塞進了我的枕頭下面。她看了我最后一眼后,便跟著她師姐走出了房間。
第二日,我醒來后,發現桑柔不見了,同時也看到了這封信。
我拿出這封信,上面字跡娟秀,寫的字不多,上面寫道:
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個躺在我身邊照顧我的男人,我從小到大,身邊沒有男生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總之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們苗疆還有一個一年之后小輩之間的挑戰約定,我將會代表苗疆小輩來會會你。
我希望你能夠活到那一天,你可千萬不要失約。
我會每天勤奮練功,等待那一天和你見面。
信的最下面的留名寫道——不知道怎么說給男生說再見的桑柔。
信到這里就完了,很簡短,但是我似乎讀到了一些感情。在信里,桑柔幾次稱呼我為男生,這種表達很特別,也很親切。
同時我也很感動,她希望我活下去,她希望能夠再次見到我。這可能就是一種很單純的好感,在未來變成一種想念。
我合住信,我對自己說道:“張小吉,你一定要活下去。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是在乎你的,他們希望你能夠永遠出現在他們身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