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哭泣道:“我爹走的時候,很安靜,沒有半點痛苦,就跟老死了一樣,身上也毫無破綻。當時耿老五只要了我一千塊錢的勞苦費,我當時覺得耿老五還挺夠意思,我沒想到這竟然是他擺的連環套。我爹如今半夜振棺材,肯定和他脫不了關系。之前你收我6000,我為了息事寧人,就忍了,但是你不知好歹,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爹就是讓我害死的,他本該多活一段時間的。”
牛津說罷便跪在棺材前懊悔的痛哭著。
事到如今,耿老五依舊猖狂,他肆無忌憚的對著議論紛紛的村民說道:“這件事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了?牛頓想早登極樂,我就助他一臂之力,這勞苦費,當然少不了。要不然我白干啦?而且,牛頓本來還有三個月的命,我提前讓他走了,棺材板肯定鎮不住他,想要讓我平事,就必須加錢,否則牛頓的魂就在陽間滯留三個月,錯過了投胎的機會,就不要怪我了。”
“你,你!”牛津已經被耿老五氣的說不出話。
這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其實挺簡單的,就是牛頓覺得自己病重,活在世上受罪,家里人也不好過,就想早點走。牛津被耿老五算計,提前送走了老爹,結果埋下了禍根。耿老五借機敲詐,不給錢就不平事,讓牛頓死后成了孤魂野鬼不說,牛家上下也不得安生。
牛津的行為,我不好評價,我不是賢者也不是圣人,說不出這件事是個好還是個壞。但是這個耿老五絕對不是個好人,敗壞了道門的規矩。我得出手懲治一下他。
我站了出來,走到牛津面前說道:“你的事,我管了。今晚我幫你平事。”
我跳了出來,耿老五頓時不樂意了。
“你tm的誰啊!這事是你能管的了的嗎?”耿老五用手指頭指著我說道。
我笑了笑,看來我今天要是不露兩手,不僅耿老五不服,就連周圍的村民也都不信我這個毛頭小子。
耿老五還用手指頭指著我,我一拳頭砸了過去,把這家伙的指頭差點沒給弄骨折。
“草尼瑪的,找死是不!”
耿老五見我出手迅速,像是練過的,不敢和我斗拳腳,就從兜里掏出一張符紙,夾在手指間,然后在空中這么一甩,頓時憑空生火,符紙在他的之間燒了起來。
“小子,你會燃符之術嗎?如果連這個都不會,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這種低級技能,我根本不需要會。”
“草,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耿老五手里的符紙快要燒盡之時,他忽然對著我吹了一口氣。他嘴里的這口氣竟然是冷的,而且一嘴把剛才那張快要燒盡的符紙的灰燼全部吹到了我的身上。
這些紙灰一落在我身上,我頓時覺得身上變得冰冷起來,而且肩膀也變得沉重了,就好像我肩膀上扛著一塊百斤的冰塊一樣。
我確信剛才耿老五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咒,我沒有開陰陽眼,又沒有帶牛眼淚,此刻也看不見身上的東西。
“給我玩陰的。”
我對著耿老五斜視了一眼,然后集中精神,掐了一個道指,我之前練了九層的飛升圖,再加上我吃了老鼠藥,現在的道行絕非一般道士可比。我這簡單的護身道指,威力也變得出類拔萃了很多。
道指之下,我身上的冰冷之感很快就消失了。而且我似乎能隱隱感覺到我肩膀上的東西在我身上爬動。
“還賴著不走!找死!”
我警告完,便改道指為劍指,然后一指朝我的腰間戳去。
我這當然不是自殘,我雖然看不見那東西,但是那東西我身上爬,我能很明顯的感知到。
我這一指頭,指尖帶著熠熠金光,村民是看在眼里,他們一聲驚呼,我便一指頭劃過腰間。
我感覺仿佛是一指頭插進了豆腐之中,那東西應該被我重傷到了。果然,我看到地上在有東西在滴血,這血的顏色是那種墨水一般的濃汁,那東西似乎是朝著耿老五走去,走一路,滴了一路的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