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空中借力反彈后,果然有了成效,我在空中一個翻滾,就掉落在湍急的河流之中。
因為掉落的高度太高,我落水的深度很深,而且水流很湍急,我一直拼命的往上游,當我游到水面上時,我發現我竟然已經被河水帶到了河中央。距離兩邊的峽口河床都有很遠的距離。
我在浮出水面的這一會,我看到了云中鶴那伙人。
云中鶴他們不知道從哪弄了一艘船,船不大,但是坐得下十一二人。船上站的滿滿都是人,顯然已經達到了船能承受的最大載荷量了。
云中鶴蹲在船頭,他的一只手指一直插在水里。船在激流中慢慢的朝著對岸駛去。
云中鶴的船,距離我也就一米多遠,我立刻朝著云中鶴的船劃去,想要爬上他們的船。
就在我劃水的這一瞬間,我忽然渾身的汗毛豎起,因為我感覺到我腳下的水流流速忽然變得猛烈了,而且有一股冰冷的氣在往我身上竄。
一片黑乎乎的東西,正在朝我由下而上的朝我游來。
我知道那條黑色的大魚來了,我必須要盡快游到云中鶴的小船上,只有這樣,我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白天身穿黑色道袍的四人,他們把船剛劃入河水中,就被河中涌出的黑魚一口生吞。但是此刻云中鶴他們的船,竟然一直從峽口那邊劃到了河中央,整個船相安無事。
我知道他們一定有辦法避開黑魚的襲擊,但是眼下那條黑魚是沖著我來的。
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朝著船游去。我身子下面的黑魚,幾乎離我越來越近。
我終于游到了船邊,一只手也搭在了船沿上。
可能是我接觸到船的原因,我身子下面的那只黑魚竟然游到我腳下,在我腳下游動了幾下,沒有對我進行攻擊。
我趴在船邊上,想要爬上船。
但是有人一腳踩住了我的手,然后半蹲了下來,用指頭指著我的頭說道:“小子,我們船滿了,你趕快把你的手給我拿下去。”
踩住我的手的是白天一直和云中鶴來往的那位矮胖的羅齊。羅齊是江西道教門派中,僅次于龍虎山的、排名第二的武功山掌門的弟弟。
羅齊自身道行一般,卻是此次武功山之行的頭目。他靠的不是道行,而是武功山掌門是親哥哥的這層關系。
羅齊踩著我的手,他的身后還有武功山弟子在一旁附和。
“耳朵聾了,沒聽見我們齊哥讓你滾下去嗎?”
我怒視著他們,我的手依舊趴在船身上,沒有半點松開。
“草尼瑪的!老子今天非要上來!”
你們現在侮辱我,不要給我機會,讓我逮著機會,我一定會把你們對我的侮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在生死之間,我沒有因為一時的羞辱而放棄求生,我繼續朝著船上爬著。
“羅齊,把這個人拉上來,這個人這不是一般人,他值錢著呢。”
就在羅齊等武功山弟子要把我踢下船時,站在船上一個大高個忽然走了過來,他要拉我上船。
這個大高個就是白天撕扯老解頭的那個人。
“高子,你特么不嫌船上擠啊?”羅齊推了一把那個叫高子的一把。
高子人高馬大,羅齊竟然一把推去,一點也沒推動。
高子只是對著羅齊輕輕一搡,羅齊就向后跌倒了人群之中。
高子對著羅齊吼了一句:“滾!別打擾老子撈錢。”
羅齊不服氣,對著羅齊叫道:“撈你媽,他就是一個死人,值什么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