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非要去,我也不攔著你們。爬上峽口,然后順著一棵分叉樹往右走,一直爬山,這期間你們見到岔路,就朝右走。記住了啊,一定都朝右走,樹林里很容易迷路的。走個三個小時左右,你們就會看到一個城隍廟。就說明你們已經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了,接下來就好走了,按照山上踩出來的山路走,就錯不了了,那些山路都是客家村人自己踩出來的。”
我和黃哥打聽清楚后,就離開了峽口,老解頭一直望著我們離開。他等我們走了之后,然后拿著一個水桶,一個拖布,把石頭上的血跡都用清水沖干凈,又用拖布拖的亮亮的,這才放心的離開。
天快亮了,老解頭準備做第二波買賣了。
我們順著老解頭的指示,一路穿山越嶺,遇到岔口就右轉,算是心里稍微有點數,不用太過擔心走岔路。話說這一段山路,要是沒有個人指導下,還真可能會迷路的。
沿途上,我們剛開始還看到了先我們一步的云中鶴等人繁亂的足跡,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他們的足跡就不見了,估計是已經走偏了路線。這也正好避開了他們。
我們一路加快了腳步,沒到三個小時,我就走到了老解頭說的那個城隍廟。
這個城隍廟建在半山腰上,看門上脫落的紅漆,還有屋頂的長滿青苔的近代紅瓦,可能建筑時間也就幾十年。不像是古廟。
山上一直小雨不斷,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我們正好進城隍廟里休息一下,順便避一下雨,這半天的雨勢,又有一點下大的感覺。
我和黃哥走進這城隍廟,發覺城隍廟里坐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這婦女就是之前找我借錢的那位。
我忽然想起來,我在進鬼抬人的那個房子之前,她朝我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就寫著:若想活命,不要渡河。
現在想想,可能當初她就看出了什么貓膩,用紙條的方式對我進行提示。但是過于內涵,我也半信半疑。再加上上吊鼠給我說過,這個婦女是老鼠精,老鼠是鼠輩,說的話一向不靠譜,所以當時就沒有當回事。
這個婦女看我們進了屋子,她本來是坐在城隍廟窗戶邊的,立刻抱著孩子坐到了角落。距離我遠遠的,就好像故意想躲著點我們。
而且我還注意到,之前她抱孩子都是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她好像解開了孩子的襁褓,正在干什么,但是我們一進門,她立刻快速的用布遮擋住孩子,然后坐到了墻角,就干坐在那兒。警惕的看著我們。
“你好,我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對了,謝謝你之前對我的提示。”我對著婦女打了一聲招呼,也算是說了一聲謝。
婦女見我面善,警惕的神色稍微減了一點,她對我點點了頭,還是一句話不說。
我和黃哥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從包里拿出了剛才路上在山上摘的野果子,其實還是小狐貍給我找的。
小狐貍也從我的布包里跑了出來,活蹦亂跳的在城隍廟里戲耍。
我給小狐貍喂了兩個野果,它就不理我了,然后直接朝著那個抱著孩子的婦女跑去。
那個婦女見我養了一只狐貍,她警惕的眼神又出現了。我的小狐貍跑到了她的身邊,一直在她身邊跑動著。一對眼睛一直在婦女身上打轉。
其實小狐貍并不是對著老鼠精感興趣,而是對她懷里的襁褓感興趣。
我看到婦女一臉神經緊張的盯著我的小狐貍,把懷里的孩子抱得更緊了。
我怕小狐貍打擾到別人,我就喚回了小狐貍。小狐貍聽到我叫它,就跑回了我身邊。但是一直咬著我的衣服,好像想拉我過去。
我不太明白小狐貍是想表達什么,但是她似乎是發現了一些端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