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兒子一聲慘叫,他的喉嚨里發出一陣女人的驚叫聲,張大的嘴巴冒出一陣黑色煙。
智障兒子倒地,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渾身微微顫抖,這是被鬼附身后的癥狀。
那黑煙從智障兒子的嘴里跑出來后,繞著要飯洞飄蕩著,此時此刻的要飯洞中,充斥著一群女人的哀嚎聲。
哀嚎聲忽然停止了,本來在洞中回蕩的哀嚎聲猛地消失了,要飯洞變得異常寂靜。我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你們是來送死的嗎?”
我聽到了背后有聲音,我和秦書同時轉過了身子,我們看到我們面前,赫然站著一具肩膀上冒著淡淡黑氣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件旗袍,不過旗袍左邊胸口,卻是被割開的,漏出了里面胸脯。我赫然看到在她的胸脯上,裂開著一個口子,里面跳動著十二顆被怨念和恨意染黑的心。
“你是水卉?”我驚訝道。
這個不像人、不像鬼的女人,就是當年割了十二個女人的胸膛,最后也把自己的心給挖了出來,然后吃了被她開膛破肚出來的那十二顆心臟。我眼前這個正對我笑的女人,就是水卉。
水卉身后慢慢浮現出了十二個影子,這些影子慢慢的變得實體起來,不過她們身上的顏色卻是黑與白。這十二個影子便是那被開膛破肚,沒有五臟廟的十二女惡鬼。
“秦書,我們看來是碰上惡鬼了。”
秦書倒是看起來不怎么害怕,他哈哈笑道:“你那么厲害,我等會就看你出手降惡鬼。”
我有點無奈了,我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就這十二女惡鬼中的隨隨便便一個惡鬼,身上都是全無虛化,身上的惡氣如同蒸汽一般在蒸騰嗎?這種惡鬼,你見過嗎?”
我并不是夸張,而是這十二女惡鬼中的隨便一個,此刻身上的惡氣都要比之前我見過的鬼強的多。哪怕是我在牛屠戶那里見到的紅衣厲鬼,恐怕十個紅衣厲鬼也不一定頂得上一個眼前的惡鬼。
再加上十二女惡鬼的頭,那個化成邪物的水卉。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之極的妖邪,我哪敢招惹他們。
秦書見我一臉緊張,他說道:“要不我試試用韓湘子的九天奏凈化了她們?”
“你的道行施展九天奏不是要透支身體嗎?”
“現在不用了,我五層飛升圖,足夠施展一次了。”
“那行,這些惡鬼不可硬敵,你使出渾身的功力吹九天奏,我在一旁助你一臂之力。”
我從布袋子里掏出了竹笛,我們同時演奏九天奏,說不定還真有希望把這些惡鬼引入韓湘子掌管的十八層地獄。
秦書展開了折扇,他在扇子在畫了一個符,然后將扇子的扇面對準了十二女惡鬼。
扇中韓湘子像是謫降人間的神仙,從扇子上的畫中走了出來。畫中韓湘子,身后三十三朵祥云,腳下十八道鐵索。
畫中的韓湘子,吹著的笛子,可笛子聲卻在山洞中回蕩起來。
“扇中韓湘子,一曲九天奏。”
秦書完美的施展出了扇中神仙這一術。
我也在這一刻,聆聽著韓湘子的九天奏,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韓湘子的笛音,如同不解人間情的神仙之曲,不沾染凡塵,無比的純凈和神圣。
這一次聆聽,我對九天奏的感悟再次加深了。我領悟了兩成的九天奏。
在秦書施展出扇中神仙術的時候,十二女惡鬼身上惡氣瞬間如同被冰塊遇到了烈火,快速的消融起來。
十二女惡鬼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時而怨恨無比,時而安詳平靜,時而暴怒如雷,時而無奈消沉。
不過水卉卻沒有完全被秦書的笛聲所鎮壓,水卉的臉上的憎恨之情,在九天奏下依舊不減。
“我的仇,我的恨,只有仇人的血才能慰藉!”水卉嘶啞著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