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月流開始逆流,如同錄像帶倒放一般,地面的月流逆著全部匯集在一點,如同一條逆流而上大瀑布全部沖上了天空,在低空處再次凝聚成了一輪圓月。整個過程很快,不過幾分鐘罷了。
此刻天已經亮了,新凝聚在一起的圓月也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我和公孫玉都望著這一幕奇觀,我還抱著公孫玉,也忘記了松開她。當然公孫玉仿佛也習慣窩在我懷里,似乎也沉溺在這月流的奇觀之中。
過了片刻,公孫玉才緩緩的從我懷里退了出來,我身上還留著她的體溫,盡管我的雙腿已經發麻,但是這種感覺我似乎很享受。怎么說我這也是抱得美人歸,當然最后這個‘歸’字,就不一定了。
之后我和公孫玉聊了幾句,公孫玉告訴我她被傳送到了一個沼澤地,結果月流從天而下的時候,她剛從沼澤地里出來,結果就被月流給淹沒了,后來她本想爬到樹上,卻感覺月流下面有東西一直在拉她的腳,然而她被拉入月流之中,還喝了幾口月流之水,所以才身中月陰之毒。
眼下月流已經不見了,公孫玉拿出信號槍,她的信號搶是防水的,她對著天上放了一槍,之后我們就在原地等著。
隨后陸陸續續不斷有人朝著我們靠近,最先過來的是公孫玉的哥哥公孫如,公孫如身上干凈,看來昨晚是沒有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公孫玉昨晚可是驚魂一夜,此刻她沖到哥哥身邊,和公孫如緊緊的相抱。
黃哥、秦書也完好無損的找了過來。他們昨晚都機智的爬到了樹上,相安無事。
姚老大也來了,姚老大昨晚在月流里劃船,竟然半點事都沒有,唯一一個想要爬上船的月童抓還被姚老大給敲碎了腦殼。
我昨晚也打死了一個月童抓,我還收集到了幾片月童抓破碎后的潔白碎片。不知道這算不算寶貝。
后來云中鶴和武當山的人也找了過來。菜逼羅齊居然毫發無損,看來是走了大運,云中鶴是宗師級別,斬殺了兩個月童抓,也躲過了一劫。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相安無事,公孫玉的人馬、武功山的人們,還有一些散修,都有一些人沒有回來,看來不是被月童抓同化了,就是倒霉被困在哪個不知名的絕地。
沒有回來的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人,所以沒有人回去尋找他們,全都默認他們死了。
昨夜被月流沖刷了地面,果然出現了一條隱蔽的小路。這條小路本來是被隱蔽起來,就算用天眼神通也是覺察不出來的。但是被三僚村的楊井使用了風水大陣融月陣,破了這個空間的一些禁秩。
我們剩下的三伙人馬,公孫玉家族、武功山、還有云中鶴為首的散修以及三五人的小勢力,三伙人馬繼續抱團,順著小路前行而去。
這條小路上有足跡,公孫玉猜測這應該是奪心角的那伙人的。看來他們已經走在了我們的前邊。
我們沿著這條小路,穿過了一片草海。草海里的草長得很高,每根都有一人高,小道很窄,我們所有人都跟的很緊密,生怕跟丟。畢竟丟在草海里,抬頭四下望去,全是一片片茫茫綠草,半個人腦袋都看不見。跟丟了那就很難再找回隊伍。
我走在隊伍的前面,忽然我看到腳下有血跡。我們放慢的速度,沿著血跡向前走去。
我們忽然聽到前邊草海圍住的地方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血跡也是進入這片草海之中。看來流血的那人應該是躲在我們眼前這片草海之中。
我示意后面的人都過來,我們的人都聚集過來后,大伙慢慢的朝著那片有人的草海包圍而去。
我們撥開草海,一步步的穿越著草海朝里面的人靠近。
里面的說話聲越來越近,看來我們已經距離他們很近了。果然沒走兩步,我輕輕扒開草叢,就看到三十幾人圍坐在一起,其中還有幾個人身上纏著繃帶,像是受了傷,剛才的血就應該是他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