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躲到了地牢的墻背后,我刻意壓制了道行,然后一聲不響的把身子貼在墻上。
從上面下來一人,那人身穿一身紅袍子,和地牢那人的衣著截然不同,紅袍字的身后還跟著幾個仆從。
只聽到那紅袍字說了一聲,你們暫且回避。
他身后的鬼仆從就跑上了樓梯,到屋外等候。
那紅袍子的走到了地牢的門口,地牢里那穿黑袍子的人四肢被大鐵鏈子拷著,其實這鐵鏈子并不是什么精鋼,只是一般的鐵而已,不過鐵鏈子上卻貼著幾張紫色的符箓,似乎是這符箓壓制住了黑袍子。
紅袍子帶著一股來者不善的氣勢走到了地牢的圍桿之前,他對著地牢的被拷住的黑袍子說道:“黑將軍,你被我囚禁也有二十年了吧,軟磨硬耗的了這么多年,你沒煩,我都煩了。你還是把盒子交給我吧,我保證放你走。”
地牢里的黑袍子冷哼了一聲,他說道:“我要是把盒子交給你,那我可能立即就沒命了吧。”
紅袍子敲了一下鐵鏈子,他說道:“這樣吧,我的耐心基本上也到頭了,我給你最后一周的時間考慮,你若是肯把盒子交給我,我就放了你,你若是依舊抗逆,那距離你的忌日,恐怕也沒幾天了。”
紅袍子說完話,扭頭就走出了地牢。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他忽然警覺的回望了一眼地牢,目光掃視一遍地牢,然后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藏身的那堵墻上片刻,然后還是離開了。
紅袍子雖然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但是那種感覺很微妙,有點虛虛實實的。這是我身上的隱遁符還是發揮了作用,到最后,紅袍子還是沒有發現我。
紅袍子走出了地牢,我忽然現身,走到黑袍子的牢籠之前。
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盡管黑袍子看到我一臉驚訝,但他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大聲響,只是用那雙棕色的眼眸盯著我。
“你是何人?”黑袍子壓低著嗓子問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我打量著牢籠里的黑袍子。
這黑袍子,身材異常高大,尤其是他那起碼兩米以上的身高。我注意到他的面容,他長著一張狹長的臉,皮膚發黑,多褶皺,褶皺多的有點不正常,而且這褶皺有點像是蛇鱗。我忽然意識到,這家伙長得很像是廟里的神像,不過那神像是紅皮膚的,我眼前的這個被困在地牢里的人卻是黑皮膚的。
“你問我是何人?我不妨告訴你,我不是人,而是你們人類供奉的神。”
我此刻是開著天眼的,天眼神通瞬間看破了眼前黑袍子的真面目。他的確不是人,但也并非是神,而是一條黑蛇。
我笑道:“你是神?我看你只是一條被鐵鏈鎖住的蛇吧。你想當人們眼中的神,至少也要沖破牢籠吧。”
東北有五大仙家,最著名的有胡家的胡三太奶,還有黃家的黃三太爺。東北民間供奉胡黃的仙家,像我們這樣的鄉下十分常見。
五大仙家的柳家,指的就是蛇。所以這條黑蛇說是我們人類供奉的神,他這么說,我也太不反駁。畢竟五大仙家里有他們柳家。
黑袍子搖動了一下身上的鎖鏈,他說道:“剛才我和紅將軍的對話,你應該是聽到了吧。”
我在笑,不過卻沒有否定他是神。
黑袍子接著說道:“你能潛入地牢而不被我們發現,又能看出我的本體。你的修為應該在宗師以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若是幫我揭開貼在鎖我的鐵鏈上的符咒,我就許你一場享之不盡的財富,你可愿意和我交易?你的修為足夠揭開那符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