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找誰?”
有人看舒瑞芝陌生,主動詢問。
張建國抬頭看到她,下意識往后撤了一步,眉眼里彌漫著不耐煩的神色,奔著她走過來,“你怎么跑到紡織廠來了?午飯送到門房就行,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
“我為什么不能來?爸說你家前幾天還托媒人上門想定日子結婚,不是嗎?”
舒瑞芝的聲音不低,車間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張建國和舒芳芳的眼神也變了些意味。舒芳芳被瞧得不自在,只能主動走上來,站在張建國的身邊,“姐姐,工廠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的,你也別怪建國哥,實在是你突然來有點兒不懂事。”
“是嗎?那你一個臨時工,戴著我媽給我的鐲子,就不怕弄壞,賠不起嗎?”
舒瑞芝盯著她手腕上的翠綠鐲子,動手就要搶。
張建國看她的動作,抬起胳膊想要攔,可沒有碰到舒瑞芝,就被她推到旁邊。
“你……你太野蠻了!”
堂堂七尺男兒郎,力氣還不如小姑娘。
張建國的臉丟到家,憋得像是豬肝一樣通紅,指著舒瑞芝的鼻尖痛罵。
舒瑞芝毫不在意,只是抓著舒芳芳的手腕,“不問自取就是偷,這鐲子的價錢,都夠我報警抓你的。趕緊給我還回來!”
“姐姐,你怎么這么小氣?我只是看著好看,想借過來戴幾天。”
舒芳芳淚眼婆娑的低語,那副綠茶白蓮花的模樣叫紡織廠里的許多工人都搖擺起來。
舒瑞芝毫不在意,歪頭硬生生把鐲子扯下來,看著皓腕上殘留的那抹紅痕,勾起唇角甩了句,“抱歉,我的東西,我不借!”
前世的她就是心腸太軟,容易被道德綁架,才會落得親生女兒都背叛的下場。
這輩子,休想!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直接退婚!舒瑞芝,你想清楚,張家是不會娶一個潑婦的,你最好給我懂事點兒!”張建國盯著舒瑞芝的背影,想起她從前在自己面前怯懦的說半句話都會臉紅的模樣,只以為她是想博得自己的關注,發狠的低語,“別給我鬧了!把鐲子給芳芳!”
舒瑞芝皺眉,看著張建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好!”
擲地有聲的話,讓車間都變得安靜起來。
張建國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么?”
舒瑞芝一字一句的開口,“像是你這樣只會跟女人耍混蛋,沒本事還硬要裝面子的男人!我也不想嫁,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以后別橋歸橋路歸路,別再來惡心我!”
張建國聽著周圍同事低低的笑聲,氣到失去理智。
他沖到舒瑞芝的面前,掄圓胳膊想要扇她的巴掌,可手掌還在半空中,舒瑞芝就一腳揣在他的命根子上,痛得他彎腰倒在地上哭嚎著,“媽的,賤人!”
“反正留著也沒用。”
舒瑞芝瞥了他一眼,抬起頭走出紡織廠。
前世的她在饑荒年每日都做農活,渾身有著一把力氣,比許多男人還要強。這口氣,總算是出了一點,夠張建國痛上幾天的!
外面的陽光正好,舒瑞芝揚起笑容,摸著手腕上的玉佩。
下一秒,她耳邊忽然傳來了冰冷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成功解鎖糧倉空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