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戰寒爵這一次回答的格外爽快，沒有絲毫的猶豫。
“只要他愿意離開你，我隨時可以給他十倍百倍的補償，要我看著你和他結婚，讓我的孩子叫其他男人父親么？不可能的！”
“就算你今晚真的不答應，沒關系，你身邊來多少桃花，我斬多少朵！”
“你說你從來沒有背叛過我，你說你不是老九的人，我現在愿意相信了，你呢？不肯給我這一次機會么？”
寧汐怔怔地望著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針對了程頤和他父母，竟還這么恬不知恥……
她有多少桃花，他斬多少朵？
“我最大的桃花是你，你能斬了你自己……唔……”
戰寒爵驀地俯下身攫住她的櫻唇，肆無忌憚地深入。
他很想告訴她，大半月前的那一晚拖她去小黑屋的人是他，他當時看到她和程頤在一起，都氣瘋了，忍不住把她拖去了戰公館……
事后又無比懊悔，只能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把她悄悄地送了回去。
但以目前的情況，說出來只會讓她更加反感。
“不要……”寧汐被他的蠻橫弄得嘴角生疼。
戰寒爵恍若未聞，撬開她的齒冠，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猛獸，在陣地里兇狠探入，很快，兩人的嘴角都被磕破了，血腥味彌漫在唇齒間……
寧汐整個人都被他緊緊箍著，完全動彈不得。
羞憤、惱怒、自卑、痛恨，無數的情緒交織，最終她肺部的空氣都像被抽干了，這場追逐與被追逐的激吻才結束。
戰寒爵深深地擁抱著她，聲音很沙啞，卻也很溫柔：“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寧汐大腦還很缺氧，有些難以思考。
“賭什么？”
“就賭一分鐘之內，你不會拒絕戴上這枚戒指。”
寧汐思緒漸漸清明起來，聽到他的這個賭約，嗤之以鼻。
手是她的，她隨時隨地都可以拒絕。
一分鐘而已，寧汐才不信。
她把他推開，獨自去了甲板吹吹風，呼吸新鮮的空氣。
戰寒爵抿緊了薄唇，捏著那枚戒指，也跟了過來，眸光卻落向寧靜的海平面。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一望無際，是粼粼的波光。
“我知道你不太會游泳。”戰寒爵站在寧汐身側，忽而開口。
寧汐不明白他突然說這個做什么。
緊接著，就看到他的視線在水面和她身上逡巡，甚至伸手似要推她。
寧汐瞠大了眸子，緊張地往后退，該不會她不答應他的求婚，他就這么惡劣的報復她吧？
“戰寒爵，我真的不太會水，你別亂來……”
戰寒爵黑眸浮現一抹暗芒，似笑非笑地繼續拉她：“沒關系，你不會我會。”
寧汐驚得說不出話，在他的手即將落在她手臂上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對著他狠狠一推，戰寒爵竟也不曾抗拒，直挺挺地往水面仰趟倒下……
如今已經到了秋天，水下很冷，寧汐想到他右臂上的傷口，又暗自懊悔，驚恐著去拉他。
他真是瘋了！
然而，讓寧汐未曾想到的是，戰寒爵突然反扣住她的手臂，將她順勢也拉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