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毫無懼色,依舊無視他強大的氣場,繼續用餐。
“你以為用這種冷暴力跟我對抗就行了么?我不會放你走的!”戰寒爵煩躁地拽了下領帶,感覺呼吸不順。
聲音從頭頂響起,有些嘈雜刺耳。
寧汐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吞下最后一口米飯,才道:“你隨意。”
好像找到了刺激他的辦法,寧汐堅決將三個字回答貫徹到底。
憑什么就她被氣到,他也應該嘗嘗這種無力感的味道?
她的從容淡漠,讓戰寒爵的怒意甚至都爆發不出來。
宛若重重的一拳砸進了棉花里。
收回拳不夠泄憤,繼續出拳又沒有著力點,能把人憋到內傷。
終于吃完了飯,寧汐放下餐具,優雅地擦拭了下嘴角,也不去看男人憤怒的臉龐,轉身直接回主臥。
“你要去哪?”戰寒爵快步追了過去,從后拽住她的手腕。
“回主臥。”
又是該死的三個字!
戰寒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憋悶,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我有準許你離開?什么時候跟我好好說話,什么時候回去!”
寧汐瞥他一眼,然后直接輕輕閉上了眼簾。
不僅不說話,連看也懶得看他了。
戰寒爵被激怒,五指驀然收攏:“睜開眼!寧汐,我讓你看著我,你啞巴了?”
“……”
手骨就像要碎裂,寧汐咬著牙,一聲沒吭。
“你最好不要耗光我最后一絲耐性。”
“沒了耐性正好。”寧汐被他這么吼著,只得無奈地看向他:“何必這么糾纏?”
“肯跟我好好說話了?”終于不是可惡的三個字!
寧汐面無表情:“和你這樣蠻不講理的人,我沒什么話可說。”
“你已經答應過我的求婚了!”
“戒指都丟了,求婚還算數么?”眼眶忽而泛紅,寧汐盯著他漆黑的瞳仁里兩個小小的自己:“戰寒爵,你真的放我走吧,與其這么互相折磨,不如保留對彼此的最后一絲好……”
“我說過了,會用以后來彌補!我為什么就是偏偏要往后看?”
戰寒爵驀然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好像抱得越緊,就越能證明她越不會離開自己……
寧汐知道自己掙扎不掉,也懶得去推他。
“你所謂的彌補就是把我囚禁在這里?不讓我出去,也不讓我見兩個孩子?這和你把我當成工具有什么區別!”
戰寒爵語塞,煩躁之余低眸想去吻她。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充斥在鼻息間,意識到他想做的事,寧汐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抗拒和厭惡:“滾開!”
這一抹厭惡讓戰寒爵剛消散下去的怒火重新爆發。
他單手卡著寧汐的下頜,偏偏要吻上去……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阿澈著急的聲音——
“爵少,不好了,夜夜小少爺報警說您非法禁錮,現在樓下聚集了一大批的警員!”
一瞬間,空氣凝結成冰,整個房間內落針可聞。
“……”
寧汐和戰寒爵齊刷刷僵住。
寧汐更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