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將手機的震動關閉,改成靜音。
由于這個房間的窗戶是朝內的,相當于她剛才能看到寧洋跑來這邊角落。
她似乎發了一條短信出去,是給誰?
為什么聽到戰寒爵醒來的消息,就這么激動?
“寧小姐,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陪護額頭也有冷汗,拉開了房間門。
寧汐朝陪護露出感激和微笑,快速朝戰寒爵走了過去。
戰寒爵平躺在床上,感覺有一道細小的陰影從他臉頰劃過,緩緩地掀開了眼簾。
寧汐正做賊似的越過了他,趴在正門的門口往外偷聽。
一雙漂亮的耳朵似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太著急了。
戰寒爵好笑又好氣……
他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寧汐也剛好確認那些人都走了,一轉身瞧見他起床的動作,眼神沉了沉。
“你怎么起來了?醫生剛才還說你身體狀況很糟糕……”
“我渴了。”戰寒爵拖長了調子,有氣無力那般,也不知是虛弱,還是他故意的,導致喑啞的嗓音說出來,就像在撒嬌。
寧汐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寶貝。
他失望的時候,小表情也這般有氣無力。
寧汐把此刻病床上的戰寒爵和寶貝的小可憐相重疊在了一起。
“你別動,躺著,我去給你倒水。”
寧汐一點抵抗力都沒了,跑去對面恒溫的燒水壺下面倒水。
扭頭發現男陪護正一臉尷尬地盯著兩人。
男陪護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個電燈泡,撓了撓頭,又風風火火地躲進了屋子里。
寧汐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滾燙。
怎么好像偷情一樣?
……
傅令驊收到寧洋的消息,很快趕來了醫院。
醫院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內,寧洋盯著手里的白色小瓷瓶,眼底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她原本是收買了一個護士,打算在給戰寒爵換輸液瓶的時候,一并加進去。
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堅決不能讓戰寒爵醒過來……
更加不能給戰寒爵說出她孩子不是戰家骨血的秘密。
寧洋從后排車座拿出一套護士服準備套上。
“你要親自動手?”傅令驊也是匆忙趕來醫院的,看到她換衣服,不由蹙眉。
“我收買的女護士今天晚上才換班。”
寧洋將小瓷瓶放在儲物格上,快速換好了衣服,又從包里取出一張嶄新的口罩戴上,長發被梳起來扎緊。
她只要低著頭小心點,不撞上戰家的保鏢,應該不會有事。
傅令驊卻著急了,這藥的毒性很霸道,不過一小時就能置人于死地。
他起初是要等護士給戰寒爵下毒以后將護士滅口。
線索也就斷了,不會有人查到他們。
可寧洋竟要親自動手……
寧洋將頭發故意弄得有些凌亂,拿起小瓷瓶,推開車門便要往醫院周。
“小洋,等等。”傅令驊額頭青筋都跟著鼓了鼓:“你不能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