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信將疑,還在沉吟。
救人如救火,張震陡然大吼一聲,將手中僅剩的那枚銀圓用內力打了出去,正打在了十幾米遠的棺材上。
咚一聲巨響!銀圓竟然嵌在了棺材板上。
這巨大的動靜好似暮鼓晨鐘,將眾人驚醒。
“天啊,這,這得多大力道?”
“這暗青子厲害!”
老者咳嗽一聲道,“他是內家高手,剛才我都差點接不住,你們啊,都白給,行了我信你了,快點開棺!”
張震心里有數,自己屁的內家高手,今天剛剛有氣感而已,不過從側面也能說明,這練的功夫絕對頂級。
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但益壽延年強身健體絕對沒問題,他對自己的將來更加有信心了。
車上有撬棍,那些小伙子三兩下將棺材蓋撬開。
一看這根本就是一口廉價的薄皮棺材,怪不得那血能滲出來。
張震上前接著幾只手電的光芒,向棺材里一看,一個身穿紅色棉襖的女子,正躺在一床繡著鴛鴦的紅色被褥之中。
她面色蒼白,臉上帶著痛苦表情,仿佛經受過很大的折磨一般。
再仔細一看,她鼻翼竟然有點微微張合,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只是不知道是剛剛蘇醒了過來,還是一直就這樣被人當成了死尸。
張震急忙伸手抓住了女子手腕,按照了然所教的辦法診脈。
眨眼間,他便感覺到了對方的脈象,氣血兩虛,心脈幾乎斷絕,很明顯這是大出血之后的情形,現在必須將她送到醫院救治才行。
張震扭頭對熊戰吼道,“快點把那個蠟丸給我,發動車,準備送她去醫院。”
現在必須給她止住血,要不然到不了醫院血就流干了。
熊戰將蠟丸拋過去,急忙上車緩緩調頭。
張震叫過那個穿重孝的少女,命令道,“撬開她嘴!”
少女極不情愿,白了張震一眼,還是依言撬開了女子嘴巴。
一顆蠟丸下肚,眾人都靜靜地看著棺材,現場一片寂靜,就連夏夜的蟲鳴都消失了。
張震的心也揪了起來,只盼著了然的這枚丹藥,真像是他說的那么神奇。
片刻間,只聽得那個女子哎呀一聲,痛苦地叫喚起來。
幾十口子人一多半被嚇得不輕,還有許多發出了驚呼。
穿重孝的幾人立刻撲在了棺材上,大聲呼喚著女子的名字。
張震把眾人扒拉開,“現在必須送她去最近的醫院做剖腹產,興許孩子也能救下,你們誰認識路?”
黑夜的荒野中,吉斯117宛若一頭公牛,在月色下努力前行。
女人吃了那枚藥,鮮血是止住了,只是呼吸更加微弱,仿佛隨時就要死掉一樣。
顛簸之中的車廂里,那個身穿孝衣的少女,不停地輕聲安慰懷中女子。
“姐,你福大命大,遇到了張道長,你放心孩子和你都保住了。”
寬敞的車廂里,座位是對排的,槐婷婷二女坐在對面,聽到這話,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張震從副駕上大聲道,“我可不是道士,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見死不救的事我干不上來,哎,你們的縣醫院到底還多遠?”
少女焦急道,“我,我怎么知道多遠,反正按我說的走就行了,你們開車還嫌累?”
張震道,“累倒是不累,可車里那點油怕是撐不了多遠。”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前方兩道車燈正穿透黑暗照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