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山谷之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碎石,經過長時間的堆積,遠遠看去,竟好似一座由碎石堆砌而成的環形山。
“這么多碎石,要是清理起來,可得浪費很多時間啊。”
張震輕輕嘆了口氣,身形一拔高,穩穩地站在了一塊巨石之上。
他微微搖著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憂慮,“尤其是現在咱們沒有挖掘工具和工程車,這清理工作怕是難上加難。”
了塵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鬼魅一般也出現在了一塊巨石之上。
看著山谷全貌,他抬手撓著自己那有些凌亂的發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唉,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微弱的晨光灑在依舊燃燒著的篝火上,火光照耀著四周一張張疲憊的臉龐。
眾人臉上的愁容在這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有層次,仿佛那深深的皺紋里都藏著無盡的煩惱與憂慮。
齊老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緊鎖,緩緩開口說道:“這么大一條山谷,如果全部清理的話,需要多久?”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種沉重的語氣。
柳教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咱們人手是不少,可是沒有大型挖掘機械啊,全憑人工搬運這些碎石,怕是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
齊老聽后,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他仰頭看了看天邊那漸漸明亮的天空,沉默了片刻,然后沉聲說道。
“天亮后,我去看看,要是沒別的辦法,也只好動手搬了!”
眾人聽聞此言,皆是一陣面面相覷,彼此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流露出無奈與疲憊。
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于是大家趁著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各自匆匆回到帳篷之中,打算湊合著休息片刻,以緩解這幾日積累下來的身心勞頓。
張震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眼前大片整齊排列的帳篷,以及那些有條不紊地穿梭在營地間巡邏值夜的人員,心中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此刻終于徹底松弛了下來。
回想起這些日子里所遭遇的一連串危險,每一次都像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他已然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如今身處這相對安全的環境之中,那股疲憊感便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只覺得身心俱疲,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
回到自己的帳篷后,張震看著那張略顯簡陋的行軍床,卻仿若看到了世間最柔軟舒適的所在。
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幾乎是剎那間,就陷入了黑甜夢鄉。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甚至連一個夢都沒有闖入他的夢境,仿若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片寧靜平和的世界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張震緩緩睜開了眼睛,刺眼的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讓他下意識地抬手遮擋了一下。
等他徹底看清周圍的情況,卻發現太陽早已升到了天空中間,已然是中午時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