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搖搖欲墜,臉上面無人色,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恐懼。
她看著眼前的張震,那目光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有一絲疑惑。
張震溫和笑道,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陽,驅散了圖蘭朵心中的陰霾。
“圖蘭朵,你放心,我答應把他給你就決不食言,就像是我答應給他兩萬盧比一樣。
現在就麻煩你幫忙打開大陣吧!”
圖蘭朵扭頭看了眼那個已經嚇傻的沙匪,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她咬了咬牙,那牙齒緊緊相扣,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與決心都凝聚在這一瞬間。
她說道:“好,希望我死后,你幫我殺了他,替我家里人報仇雪恨。”
她說著抓起那邊雪亮的匕首就照著自己脖子上割了下去。
那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不禁為她捏一把汗。
張震猛然出手,抓住了她手腕。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沒好氣的嗔怪:“傻啊你,割手指頭弄點血就行了!”
圖蘭朵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驚訝:“割手指頭可以?”
張震看著面前的石壁,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篤定。
他緩緩說道:“道教講究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可能讓人隨便喪命呢,肯定只是需要一點鮮血就夠了。
你那個養父是怕你殺他,這才用這種借口。
快點別浪費時間了,要是過了時辰,怕是再難打開!”
圖蘭朵臉上露出喜色,那喜悅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曙光。
她果斷的割破了自己手指,那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滴落在地上。
隨著一縷鮮紅的血液涂抹在面前的石壁之上,頓時異樣發生了。
那石壁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隱隱泛起一層柔和的光暈,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悄然蘇醒。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這一幕上,那原本堅如磐石的石壁竟似被歲月悄然侵蝕,緩緩剝落,一層接一層,宛如風化千年的巖層在無聲中訴說著滄桑。
初時的震驚尚未完全消散,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臉上的驚愕之色反而愈發濃重,仿佛見證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奇跡。
“這速度,簡直是蝸牛爬!”張震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眼中閃過一抹急切。
說罷,他一把抓起身旁的工兵鏟,大步流星地走向石壁,手中的家伙什兒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隨著一聲怒吼,工兵鏟狠狠嵌入石壁之中,只聽“嘩啦”一聲巨響,石屑飛濺,那堅硬的石壁在張震的猛攻下竟如豆腐般脆弱,層層剝落,月光下,滿地的碎石屑閃爍著銀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