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一輛212吉普緩緩地開下了國道,一路顛簸著來到了元寶窩。
車子在村口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后,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姜紹業下了車。
姜紹業微微佝僂著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探尋。
村口處,一群孩子正嬉笑打鬧著瘋跑玩耍,幾個閑漢則慵懶地靠在墻邊,曬著太陽。
其中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閑漢,看到有陌生人到來,撓了撓頭皮,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你們找誰啊?要是停車吃飯的話,直接去國道邊就行啦。
那里啥都有,吃飯、住宿、加油、修車,包你滿意。”
姜紹業并沒有立刻答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村口,目光向村子里張望著。
那眼神中仿佛在尋找著什么重要的東西,嘴里還默默地念叨著:“這不像是辦喪事的樣子啊!”
那閑漢見姜紹業半晌不吭聲,只呆呆地站在村口張望,心里頭那點耐心就像被風吹滅的蠟燭,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皺起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悅,扯著嗓子喊道:“哎,我說你這人到底要干嘛呀?能不能說句話,別在這兒光杵著,弄得我跟對著根木頭樁子說話似的。”
姜紹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驚醒,身子猛地一顫,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咳嗽聲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給震出來。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找張震,我是他哥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那種。”
說著,他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乎想借此證明自己和張震關系的鐵瓷實。
閑漢一聽,頓時愣住了,臉上的不悅瞬間換成了一副尷尬的笑容。
他撓了撓頭,有些局促地說道:“原來是小震的朋友啊,失敬失敬。
不過不巧,他不在村里呢。要不你先進村歇歇腳,我這就去找村長,哦,或者叫他弟弟二強也行,讓他們招呼你。”
姜紹業的表情變得十分怪異,眉頭擰成了麻花,眼睛里滿是疑惑,喃喃自語道:“他最近沒回來?”
這答案可大大超出了他的猜測,他心里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癢癢的卻又理不出個頭緒。
幾分鐘后,姜紹業思忖再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進村的邀請。
他轉身走向吉普車,腳步略顯沉重,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
上了車,他靠在座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嘴里開始喃喃自語。
“濼南那邊沒有,也沒有回老家,他究竟在哪里辦喪事?
不對,這家伙難道沒死?”
那聲音低得如同蚊蚋,卻在這寂靜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姜紹業,猶豫了一下,回頭問道:“大少,咱們去哪兒?回京城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