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厲朝淵睡得很沉,仿佛要把過去幾天缺失的睡眠都給補回來。等他醒來時,屋內一片漆黑,懷里空無一人。
厲朝淵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慌亂席卷全身,甚至連拖鞋都沒穿,就這么赤著腳下床到處尋找溫苒。那張無論面對什么事都矜貴冷漠的臉上頭一次出現名為‘驚慌失措’的神情,連燈都忘記打開,被離床不遠的茶幾絆倒。
屋外,正在廚房內煲湯的溫苒聽到動靜。她放下食譜剛走過去打開臥室的門,整個人就被從黑暗中伸出來的手拉進去。
門“啪”得一聲被關上。
漆黑的房間內沒有一點亮光,身處黑暗中的溫苒像是被一只八爪魚用觸手死死纏住喘不上氣,更加動彈不了。
“怎么了?”
溫苒輕聲詢問抱住她的人,并未得到回應。
耳邊急促的呼吸聲彰顯了主人不安的情緒,溫苒輕輕撫摸對方搭在她肩膀上的頭,細長的手指穿插在被冷汗浸濕的頭發里,一下又一下,輕聲細語像在安慰受到驚嚇的狗狗。
“是做噩夢了嗎?別怕,那些都是假的..."
汗津津的冰冷黏膩手感并不算太好,溫苒恍若沒有察覺,另一只手放在厲朝淵背部,擁抱著這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好一會,箍緊溫苒的手臂才放松才來,沉悶的聲音響起。
“嗯。”
醒來后沒看到苒苒。
是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可怕到厲朝淵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好想....
好想把她關起來...
這樣,就哪也去不了,只能永遠、永遠、永遠...待在他身邊。
誰也沒辦法將她從他身邊搶走,連她自己也不行...
黑暗中,厲朝淵的眼眸暗的可怕,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又像是代表某種瘋狂想法的藤蔓在肆意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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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朝淵更加黏溫苒了。
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讓溫苒離開他的視線。就像一個人形攝像頭,隨時隨地都要看到溫苒。
好在溫苒并沒覺得這是一種窒息的愛,對于愛人的黏糊十分放縱且寵溺。站在l國被夕陽籠罩的街頭拍照時,引得為他們拍照的老人用l語贊揚他們真是一對天作之合的夫妻。
這樣的密不可分的日子過了大概一個月,他們也到達蜜月旅行的第七個國家。
溫苒調整了蜜月行程,兩人在外玩一天,第二天便會在酒店里休息。厲朝淵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司的事務,溫苒則抱著平板坐在厲朝淵身旁安靜的陪伴。
看累了,溫苒就會主動去親親厲朝淵。
有時候是臉頰,有時候是嘴角...
出去玩的時候,不想引起混亂的溫苒總是戴著口罩,齊腰的長發就這么柔順的搭在身后,戴著鉆戒的那只手會被厲朝淵一直牽著,任誰都能看出這是對恩愛的夫妻。
但即便如此,前來搭訕的人也還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