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御書房里伺候的太監宮女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御書房內只有研墨以及奏折翻閱的聲音,氣氛壓抑又死氣沉沉。
空氣中還飄著沒完全散干凈的血腥味,是一個時辰前有人偽裝成太監想要刺殺陛下被就地處決后尸體留下來的味道。
“啪!”
奏折被扔到案桌上的聲音忽地響起,讓當值的宮女太監們條件反射地跪在地上。
尤其是研墨的小太監,更是頭磕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抖,生怕陛下一個不順心就砍了他。
“廢物!”
殿外,端著藥剛回來的張公公就聽到里面傳來陛下發怒的聲音,端著藥的手都抖了下。
嘎吱——
門開門,張公公低著頭走進去,將藥呈上。
“陛下,藥來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掏出銀針試了后,又分了些喝下去。
確定沒毒,張公公手中的藥湯這才被放到陛下面前。
藍璟聿的長相隨他母后。
鳳目薄唇,俊美的長相稱得上是一位美男子,烏黑深邃的鳳眸里卻是陰冷深沉,泛著森森寒光。渾身散不去的除了藥味還有血腥味,還有難以掩蓋的殺戮之氣。
眉目間充斥著戾氣,好似下一秒就會把人砍了。
骨節分明的手端起碗,將藥一飲而盡,藍璟聿繼續批閱奏折。
眼看著右邊的奏折越堆越高,剛喝完藥的陛下臉上又開始出現不耐煩神色,站在一旁伺候的張公公開始渾身直冒冷汗。
在藍璟聿這里,所有人都分為三種。
一種是有用的。
一種是無用的,還要他花銀子養著。
一種是既無用,既要他花銀子養著,還要貪污受賄欺男霸女的。
第一種賞,第二種滾,第三種殺。
右邊的奏折,便是藍璟聿覺得無用的。
直至深夜奏折批閱的差不多時,藍璟聿已經喝了不下五碗據說能夠壓制他體內導致他暴躁的毒的湯藥。
眼看著再不稟報,陛下就要休息了,張公公不得已硬著頭皮開口。
“陛下,前來祝賀陛下生辰的各國來使以及公主已經在宮外客棧待了有些時日,您看...”
“呵。”藍璟聿冷笑一聲。
“讓想要進朕后宮的公主去敏秀宮里待著去,沒朕的命令,誰都不準出來。其余人照常參加朕的生辰。”
他最煩女人了!
“諾。”
張公公松了一口氣,等到陛下就寢后,便將陛下的口諭傳出宮外。
至于這合不合規矩?那關他一個奴才什么事?
——
小劇場。
暴君煩躁:朕最煩女人了!女人只會影響朕打江山的速度!
見到美人后。
暴君大哭:老婆你不要離開我!!!
太好了,是暴躁小狗變哭包小狗,我們有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