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13樓,從電梯里出來的凌云斐走到1302房間門口,抬手正準備指紋解鎖,卻發現門鎖換了。
凌云斐頓時愣住。
第一反應不是走錯了地方,而是——老婆為什么要把鎖換了???
半個小時后。
開鎖師傅揣著六位數的開鎖費離開時,偷偷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好像是在發呆的男人。
心想這人戴著墨鏡口罩一副把臉完全遮住見不得光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像是小偷...但又穿得那么好,隨便出手就是十幾萬,而且這屋子里也沒啥值得偷的。
莫不是哪位明星?
注意到開鎖師傅的視線,凌云斐一下子轉過頭來,墨鏡下的眼睛不滿且警惕地盯著開鎖師傅。
看什么?難不成是狗仔?或者是私生飯在確定這是不是他老婆住的地方?
是了,現在老婆那么火,老婆如今住的地方安全性又那么差,搞不好真得會有一些記者、私生飯什么的偷偷找過來。
是他大意了,他不應該隨便放人進來的。沒鑰匙就沒鑰匙,他在門口等老婆回來也是一樣的。
不行,等老婆回來后,他還是得勸勸老婆搬家。
短短幾秒,凌云斐心中就冒出幾十條想法。
開鎖師傅:“......”
明明對方戴著墨鏡,但開鎖師傅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極強的視線,讓他不敢直視,只好連忙開口問他需不需要重新換一把鎖。
凌云斐一口回絕:“不用。”
換把新的鎖,然后自己偷偷留一把好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溜進來是吧?
開鎖師傅是私生飯的可能性在凌云斐心里逐漸增加,他看向對方的眼神也越發不善起來。
搞得開鎖師傅不敢再逗留,趕忙關上門離開。
開鎖師傅并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后腳凌云斐就將他的電話發給助理調查他。
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試圖傷害老婆的人。
.
屋子是一百五十平左右的三室兩廳,到處都是房屋主人的生活痕跡,連廚房也有做飯的痕跡。
老婆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所以平時房間里衛生什么的都是凌云斐回家后做。
起身開始打掃衛生,凌云斐動作自然得好像真的是這間房屋的主人之一。
期間,對于房間里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那兩顆名為眼睛的器官也會自動忽略掉。
比如——
為什么偌大的一個家,卻沒有一張他和老婆的合照。
為什么陽臺晾著的衣服沒有男性的。
等等...
但眼睛能忽略掉一些小細節,卻無法忽略那些明晃晃的證據。
比如——
衛生間里只有一套牙刷、杯子;臥室床上只有一個枕頭;衣柜里只有女性衣物;玄關處只有女性鞋子...
慢慢地,終于反應過來的凌云斐停下打掃的動作。
他將所有房間里里外外都看了個遍,完全沒看到有關于自己的任何東西。袖口卷起,手里還拿著擦灰毛巾的凌云斐滿臉的茫然和不解。
為什么...為什么有關于他的東西都不見了?!
周圍安靜得只剩下客廳墻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響著,凌云斐轉頭看向時鐘,眼神略微放空,像是在思考為什么房間里沒有他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凌云斐的眼神逐漸變得清醒起來。
他想起來為什么房間里有關于他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是因為他想要公開兩人之間的夫妻關系,惹老婆生氣了...
——所以老婆換了門鎖,還把他的東西都丟掉了...
——老婆還說了一些像是要跟他離婚的話...
不對,那只是老婆氣話,老婆才不會想要和他離婚。
拿著毛巾的手指用力攥緊,凌云斐雙唇抿緊,眼神暗沉下來。
眼簾垂下,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里是黑沉沉的陰郁神色,像極了雨林里藏在茂密枝葉間的冷血毒蛇,不經意間泛著陰冷的光。
兩人之前也有因為這件事而吵過幾次,但都沒有這次嚴重。
氣到不但把他的東西都丟了,還把門鎖都換了。
他沒有生氣,因為他心里很清楚,老婆這樣做并不是真得想要和他離婚,只是老婆實在是氣急了。
這全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沒有安全感,總是在老婆面前提公開的事,老婆也不至于那么生氣。
...
不過夫妻之間吵架,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啊!
...
只要等老婆氣消了...
他就能再次搬回來和老婆一起住...
而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不要出現在老婆面前,免得讓老婆更加生氣...
他不想惹老婆生氣。
他寧愿老婆扇他打他,也不愿老婆氣壞了身子。
只是老婆太愛他了,不舍得。
...
將自己藏進臥室里的四門衣柜里,凌云斐十分冷靜地想。
他并不是什么陽奉陰違欺騙老婆的壞老公,更不是什么喜歡偷窺老婆的變態。
是最近壞人很多(好比先前那個像私生飯的開鎖師傅),而老婆又不想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沒辦法安排一些保鏢),所以他只能躲在暗處時時刻刻保護老婆。
當然,在這期間,他會努力在不露面的前提下討好老婆的。
爭取讓老婆早日原諒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