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戴著墨鏡口罩,像個保鏢(亦或者跟蹤狂?)的高大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同樣戴著口罩的女子身后。保持著半步的距離,頭卻微微偏過去盯著女人看。
給外人的感覺不像是保護,更像是監視。
于是就有好心的路人上前詢問溫苒認不認識跟著她的這個男人?亦或者是不是受到了男人的脅迫?需不需要幫忙?
凌云斐:......
眼瞎,去治,懂?
...
和老婆一起出門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凌云斐也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立馬就去買音樂會的門票,次日在給老婆送早餐的時候順勢邀請老婆一起去看音樂會。
第一天看音樂會、第二天看音樂劇、第三天看畫展...反正只要是能夠約老婆出去的方式,凌云斐都一一用了個遍。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只是‘普通鄰居’,和老婆一起出門也不用怕被曝光婚姻關系。
凌云斐都快愛上這樣的生活了,感覺自己又和老婆回到了當初在校園里談戀愛的那段時間。
當然,比起和老婆一起出去約會,凌云斐還是更喜歡在老婆的琴房里當老婆唯一的觀眾,沉醉于從老婆指尖彈奏出來的幸福音律。
偶爾,老婆還會邀請他一起雙人聯奏。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凌云斐只好裝作生疏的模樣,總是出錯。
好在老婆并不嫌棄他,并耐心地引導他。
“你的手指這樣...”
琴房里有一扇落地窗,對面沒有任何遮擋建筑物,每天下午兩三點時,陽光就會灑滿整個房間。
灑在老婆身上。
尤其是灑在老婆細細的手指上,老婆的手指就會因為陽光而變得特別特別好看。
平時老婆的手指就非常好看了,但在陽光下,老婆的手指會比平時多出那么幾分說不上來的感覺。
讓凌云斐心癢癢的。
特別是在老婆彈奏鋼琴時,往往凌云斐的視線都會黏在上面移不開,滿腦子里只有:老婆的手指真好看,好想%&a;……%@#@
原諒凌云斐吧,他實在是無法抵抗老婆朝他散發出得滿滿的魅力。
即使老婆什么都沒做,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凌云斐都深深得為老婆著迷發狂。
更別說每次在和老婆雙手聯奏時,他都會在老婆糾正他指法時呆呆得像個提線木偶,一副任由老婆擺布的模樣。
對鋼琴一竅不通的模樣有三分是演的,七分是被老婆迷得暈頭轉向的。
...
凌云斐并不是完全對鋼琴一竅不通,裝模作樣一段時間后,怕老婆真覺得自己特別笨,他也逐漸恢復當初和老婆聯奏時的默契。
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曾經那些和老婆相處的回憶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并與現在的軌道重疊。
唯一的區別就是回憶中的他是凌云斐。
現在的他是大學生‘王蕓’。(凌云斐給自己瞎編的名字)
...
正常人、或者是不正常的人在用一個新的身份和伴侶相處,伴侶還疑似有些喜歡上‘新身份的他’時,都會或多或少別扭起來。
甚至會開始和自己爭風吃醋,內耗的去想伴侶是愛自己多一點,還是愛自己的‘新身份’多一點。
可是人嘛,總是千奇百怪的。
哪怕已經認為自己和老婆結婚了,再用一個新身份和老婆約會時,凌云斐也不會去想理論上現在的他是兩個人。
他只會想老婆就是喜歡他。
哪怕他換了個身份,老婆也還是喜歡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