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芝笑了笑,“其實這位已經是十四年老粉了。”
許緗驚訝,“你怎么知道?”
“因為從我八歲的第一場演奏會開始,每場演奏會他都一定送上鮮花和珠寶,連我有次在法國街頭的臨時表演都沒落下。”
許緗烏亮的眼睛睜得更圓了,“是誰對我家芝芝妹妹一片癡情呀?”
棠芝搖搖頭,“不知道,每次都是匿名,也查不出來源。”
說話間,她們已經來到黑色奔馳保姆車前。
自動車門緩緩打開時,棠芝很快瞥見桌上一大束芬芳的戴安娜粉玫瑰,以及精致的黑絲絨禮盒。
棠芝淺淺翻了個白眼,“每次都送珠寶,一點創意都沒有。”
她看上去是很缺珠寶戴的人嗎?
許緗和她一起坐進車內,還滿腹猜疑:“芝芝,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你身邊認識的人。”
棠芝靠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鼻尖縈繞著馥郁的玫瑰花香,聞言后羽睫顫了顫,“為什么這么說?”
“這個人連你在法國的臨時街頭表演都知道,總不會這么巧是因為路過吧?”
保姆車平穩啟動,朝著酒店的方向行駛。
棠芝望著窗外的霓虹夜色出神,光影在她五官瑰麗的小臉上緩緩掠過,桃花眸底閃爍著點點晶瑩的碎光。
是啊,哪有那么巧的事,剛好就被他路過?
她也才從孟霖身上領會過,所謂的“剛好”都是早有預謀。
而那位神秘的粉絲,恐怕更是蓄謀已久……
難道一直就潛伏在她身邊?!
想到這里,棠芝不禁起了身雞皮疙瘩,“表姐,這個人該不會是什么變態的偏執狂吧?”
隔壁座椅上,許緗噗嗤笑道:“芝芝妹妹,你的腦回路怎么和我不一樣呢?”
棠芝像小貓一樣歪頭看她,“嗯?”
許緗冷靜地同她分析,“這個人能堅持十四年為你送鮮花和珠寶這些美好浪漫的東西,可見他有多么喜愛你。”
“如果是變態,也許送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信件和恐怖小玩意兒了。”
棠芝斜倚在扶手上撐著頭,覺得有些道理。
這個人別說信件了,任何字條都沒留過,對她從未有言語上的騷擾,甚至連打擾都沒有。
“可他為什么一直匿名,也不露面呢?”
許緗接著分析:“也許是因為有什么原因讓他無法正大光明地接近你,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隱匿得這么深,說明是完全不求回報的。”
棠芝挑起秀麗的眉梢,“表姐,你連這都能看出來?”
許緗彎眸抿唇,“如果對你有所企圖,早就現身要求你做這做那了,可他卻選擇了最默默無聞的暗戀。”
“……”
棠芝想了想,貌似也有幾分道理。
既然不是變態,又不求她有任何回報,那她就放心了。
“可是從我八歲開始,這個人就是我的粉絲,到底會是誰呢?”
她八歲時身邊的異性除了父親,就剩孟霖了。
許緗繼續發揮她福爾摩斯般的大腦,“依我來看,有兩種可能。”
漂亮瑩潤的桃花眸專注地看向她,“哪兩種?”
許緗舉起一根纖細的手指,“一種可能是,他和你年齡相仿,是哪家純情害羞的小少爺,還有一種可能,他比你大很多,所以一直不好意思露面。”
棠芝瞬間又豎起汗毛,“比我大很多……戀童癖?!”
“我去,比變態的偏執狂還可怕!”
她連忙抱住弱小的自己。
許緗被逗笑,“應該也不至于戀童,你早就不是兒童了,人家不是對你熱情不減嗎,也許就是忘年之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