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由控制就想到她跟陸艦那一夜去,臉更是躁紅得不受控制。
“你們幾個少說個幾句吧,阿香的臉都紅熟了。”
兩邊的人就挨的這么近,陸艦想不聽到女子那邊的說話都難。
其實對于阿香的身子,他沒多少記憶點。
那一夜黑燈瞎火,他只是記得那種本能被喚醒的躁動。
他此刻竟也有些低俗地羨慕那些跟阿香在一起烤火的女子。
陸艦挪了挪身子,壓下心頭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而是把注意力放到劉大明跟另外兩位男社員的聊天中去。
這時他才發現劉開河沒坐在火堆邊,而是靠在洞壁那豎著耳朵聽女社員的聊天。
陸艦臉色一沉,冷聲道:“劉開河,你要不想死,最好靠到火堆邊上來,否則一會身體失溫誰都救不了你。”
一聽陸艦說會死人,劉開河可不敢再偷聽,趕忙挪著身子湊到火堆跟前來,還險些把劉大明給擠出去。
劉大明推他一把:“剛剛三海讓你生火的時候,你說什么風涼話?”
劉開河嘿嘿笑著,不回嘴,只是一個勁擠在火堆前。
火堆燒起來人是暖和了,但是外面的雨勢沒有絲毫停緩的意思。
眼看著一時半會回不去,大家伙烘干衣服后,也都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睡覺。
阿香挨著劉大紅靠著眼睛閉上,但是沒什么睡意。
現在外頭風雨小了不少,她沒鐘表可以看時間,大概可以估摸應該已經到下午五六點。
這個時候就算雨停也沒辦法回生產隊,大家伙只能將就在這崖洞熬到明天去。
大家伙的衣服都已經烘干,身邊還有火堆燒著,過一夜倒是沒問題。
只是她有些擔心陸艦。
中午大家吃大鍋飯的時候,因為野菜沒洗干凈,煮進去一只山蛞蝓,陸艦下不去嘴,所以他沒吃午飯。
他餓這么一天,加上下午如此大體量的勞作,現在肯定很不好受。
而且她以前就聽吳玉蘭說過,陸艦為了讀書經常餓一頓飽一頓,胃很不好。
阿香胃也不好,過度饑餓燒心的時候真的生不如死。
她中午休息時候偷偷去挖了幾個山薯,一直揣在她口袋里,剛剛借著烤衣服的功夫,她把山薯扔到火堆里去烤著。
這個時候估摸也該熟了。
阿香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用棍子把山薯扒拉出來,用手捏了捏,確認已經熟透,等稍微涼些,她拍去灰揣口袋里去。
撩開雨布往旁邊的男社員看去,崖洞里,暖橙色的火光輕輕搖曳,給四周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陸艦坐在最外邊,他雙眼緊閉,睡著的他比平日多了幾分柔軟,額前的幾縷碎發,凌亂地貼在白皙的皮膚上,為他清冷的氣質添了幾分煙火氣。
這一幕讓阿香看得心窩柔軟,她繞到崖洞外面,往最外面的陸艦走過去,本打算放下烤好的山藥就走。
結果手剛伸過去,就被陸艦給攥住了。
同時陸艦也睜開眼醒過來,其實他沒怎么睡,耳邊聽到腳步聲時,他就瞇著眼打量,看到阿香突然朝他伸手過來。
他第一反應是攥住她的手,卻看到她手里拿著兩個黑烏烏的東西。
“松開!”
阿香壓低著聲音命令。
陸艦不聽,就是這么仰頭看著阿香,她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著,貼著她時能聞到若隱若現的野花香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