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發揚也是替人辦事的,他此刻六神無主,只能帶著助理匆匆離場。
“丁遙香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監督好揚帆酒廠的。”
特派員說完就跟著孫發揚往揚帆酒廠去。
等人都散去,趙大爺跟武大爺心疼地上前去抱著自己的酒壇子。
阿香見狀,干脆把孫發揚留下的酒跟她留給陸艦的酒分別都送給了趙大爺跟武大爺。
“今日謝謝幾位大爺替我出面作證,這剩下的兩壇酒也送給你們。”
陸艦見狀,趕忙將屬于自己的那壇酒先抱過去。
趙大爺也沒臉要,他虧欠地擺擺手:“你別說這話,我都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你愛人找到我說明情況,我也誤會你搞投機倒把了。”
阿香知道她這次能脫險,陸艦幫了很大的忙。
從聯防隊出來,丁有文先跟陸大石回去,就剩下陸艦跟阿香。
“我今天幫了你這么大忙,到現在飯都沒吃,你請我吃個飯不過分吧?”
阿香拳頭還緊緊握著:“我得先去個地方!”
陸艦察覺到阿香從聽證會后半場開始就氣鼓鼓的,至于誰招惹了她他也不清楚。
但看著不是他自己,他就放心了。
“你要去哪?”
阿香不回答,只顧著走。
陸艦跟在她后面一路走到了阿香那酒壇子摔破的地方,她二話不說上前就去拍打院子的門。
這次開門的還是早上接阿香酒的那位嫂子。
也就是馬文全的兒媳婦。
“你怎么又來咧,我爸今天上省城檢查身體去了,錢跟酒壇我不是都給你了嗎?”
阿香臉依然冷冷地板著:“你轉告馬文全,賊永遠是賊,他再來招惹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又氣呼呼地走了。
那女子反應過來,罵了句神經病才把門關上。
陸艦跟在阿香后面還有些狀況之外,他只知道阿香剛剛說的那叫馬文全的跟趙大爺他們一起下棋喝酒。
但是不知道阿香所指的賊是什么意思。
他猜測道:“那個馬文全跟揚帆酒廠有關系?”
“關系大了去,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揚帆酒廠退休的老廠長。”
“既然這樣,你今天為什么給他送酒。”
阿香生氣起來連自己都罵:“因為我蠢!”
其實她最開始也沒認出馬文全來,畢竟她見到馬文全時才五六歲。
當時馬文全還是她家酒坊的管事師傅。
在她爹被打倒前期馬文全搜刮走了他們家酒坊所有的貨款逃了。
半個月前趙大爺他們來跟她買酒,當時馬文全也來了。
她當時看馬文全跟趙大爺他們是一起也沒多留意。
因為當時酒不夠,趙大爺讓她下次來賣酒留一壇酒給馬文全,她沒多想就答應了。
剛剛在聽證會現場,她聽到趙大爺跟武大爺幾個嘀咕著說馬文全怎么沒來,她當時就覺得這名字耳熟。
再仔細聯想起來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她丁家險些二次栽倒在他姓馬的手里。
阿香猜測的沒錯,這一切確實是馬文全背后搗的鬼。
馬文全當初偷了丁家的錢,仗著自己那點釀酒技術成立了文全酒廠。
后來公私合營,改名揚帆酒廠,他成了廠長,今年年初退休下來結識了趙大爺這伙人。
今年中秋節,馬文全偶然在趙大爺家喝到了阿香的酒,第一口喝下去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老東家丁保福。
在確認這酒確實是出自他老東家丁遙香的手后,馬文全就讓他兒子馬立冬謀劃了這場對阿香的栽贓陷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