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道又覺得自己剛剛在屋里就該直接問陸艦,而不是在這生悶氣。
她到礦區這來找他的日子,他對自己又是抱著,又是親著,就差過著夫妻生活了。
他總不能還有另外的女人。
可陸艦要是不給她解釋呢?
以她對陸艦的了解這個發繩掛在床頭,坐著躺著都能看見,如果不是他的東西,他早給扔了去。
阿香心特別煩,她不明白自己都能容忍李萬田離過婚,怎么就接受不了陸艦有過其他女人。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親自去問問陸艦。
經歷這么多事,就該敞敞亮亮活著,喜歡就是喜歡,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不過既然已經到山頭來,那總不能空著簍子回去。
而且陸艦昨晚熬夜忙一宿,她纏著他說些兒女情長的事未免有些上不了臺面。
阿香安慰好自己,就拿鐵鍬挖山藥去。
到點阿香回去時就看見陸艦靠在哨崗邊上等著她。
阿香本來是氣著的,但是看陸艦高挑的身影百般聊賴在那等著,氣都自己消不少。
但她還是當做沒看見陸艦,直接往前走。
哨崗的人提醒陸艦:“陸醫生…”
陸艦趕忙小跑著追上去:“丁遙香,你為什么無視我?”
“有覺不睡跑這山頭來杵著,你是蘑菇精啊。”
什么蘑菇精?
陸艦發現她罵人都好有趣,沒忍住就笑起來。
阿香立刻停下來,回頭看他。
陸艦察覺她臉上有火氣,立刻就把笑意給憋了回去。
很自覺地解釋:“我睡著了,夢見你跟那陸三海跑了。”
陸艦沒瞎說,是真的做了這樣的夢。
他夢見陸三海的娘來接陸三海,然后陸三海說了阿香的事。
陸三海的娘就來纏著讓阿香嫁給她兒子。
阿香竟然就答應了。
陸艦哪還睡得著,起來就直接來找阿香。
阿香看他先提起那陸三海的事,那自己正好就有由頭發問。
自己照顧那陸三海是誤打誤撞,可沒做什么對不起他陸艦的事。
“你要說這個,我正好有事問你。”
阿香表情嚴肅起來,陸艦內心還是有些發毛。
他點點頭,故作輕松:“你問唄。”
“那發繩怎么回事,誰的。”
陸艦一時沒明白:“什么發繩?”
“你還裝呢,就在你屋里頭,就寶貝地掛在你床頭,你別說那是別人留下來的我可不信。”
這下陸艦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了。
“你因為那個在生我氣呢?那確實不是別人留下的,那是我自個的東西。”
阿香聽到這已經有些憋不住,她緊緊攥著鐵鍬,等著陸艦往下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