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艦在水池那刷牙洗臉:“好啊,之前在礦區你教我做飯,現在我教你識字。”
“不用,有胡麗麗教我。”
阿香說完,隨手抽了一本她看中的書就回去。
回到屋子阿香隨手把書放在桌子上,先吃早飯。
胡麗麗這會也起床來,她走到桌子那先是看阿香一眼,視線才落在她旁邊的書上。
“這誰的書啊?”
“陸醫生的。”
胡麗麗一把就把書拿起來,也就翻幾頁就罵起來:“陸艦有病吧,他給你這書什么意思啊。”
胡麗麗氣得不行,拿著書本就到隔壁去找陸艦理論。
陸艦已經洗漱好坐在桌子吃飯,邊上擺著一份信紙,準備要寫工作報告。
看到胡麗麗闖進來,他沒說話,瞥她一眼,低頭喝粥。
胡麗麗啪的一聲,把書壓在桌面上。
“陸艦,你把這書給阿香姐姐看什么意思。”
陸艦眼角的余光瞥見書面上的倆字,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放下勺子看向胡麗麗:“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跟你無關。”
阿香也跟了過來,她不知道胡麗麗大清早的發什么脾氣,:“我愿意看,你管不著。”
說著要把書搶過來,胡麗麗不讓:“你愿意看?”
她大聲質問著,翻到有圖的那一面就塞到阿香跟前去。
“你愿意看這個?”
阿香先是看到一個簡筆畫勾勒的圖案,再細看一些,那不是男人的那個東西?!
跟小侄子的一樣,就是大了些。
阿香意識到自己從陸艦拿來這么一本書,臉一瞬間就竄紅起來。
她趕緊把書給搶過去:“我,我不知道是這些東西。”
那本書外面是泛黃的書皮,就倆字,她認識一個針字,還以為是教針線之類的東西。
她哪知道里頭是這些玩意。
胡麗麗還在那罵:“這是調理男性那方面問題的用書,教怎么針灸。”
她越說越不對勁。
陸艦是外科醫生,他大部分不會用上這些知識,雖然胡麗麗知道他很好學,什么都學一點。
但是總覺得怪異。
“陸醫生,你該不會…”
阿香不讓她往下說,硬生生把胡麗麗拽回她們自個屋里去。
本來就因為木匣子的事不知道怎么面對陸艦,現在好了,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胡麗麗則是找到了勸說阿香離婚的突破口。
“阿香姐姐,據我了解,你在生產隊雖然是陸艦的媳婦,但是你們并沒有辦理正式的手續,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你別瞎說!陸艦好著呢。”
雖然阿香也沒經驗,那一晚跟陸艦也是頭一回,獨一次。
但是她混在婦女隊里,什么事沒聽過,心里自然有衡量的尺子。
“這書是他需要給別的患者治病,自己學習的。”
如果阿香沒猜錯,應該就是用在李萬田身上。
兩人在屋里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什么,陸艦在外面敲門。
大清早鬧這么一出烏龍,阿香整個人跟火燒一樣。
“行了,打住,這事不許再提,洗臉吃早飯。”
胡麗麗剛張嘴,被阿香伸手一指,她就委屈地轉過頭去。
陸艦還在外面敲門。
阿香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開門,拉下門鎖的時候她才發現那本燙手山芋一樣的書還在她手上。
沒文化可真是件丟人現眼的事啊。
阿香開了門,書扔陸艦懷里去:“還給你,我不看了。”
陸艦把書拿在手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阿香要辣醬。
他吸取上回的經驗,這次死活都不能拿這事來逗她,不然阿香都不知道要躲他躲到猴年馬月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