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趕忙高興地走到路面上來:“你怎么來了?”
“你哥說你這月二十要嫁人,我來看看有什么幫忙的。”
之前阿香嫁給陸艦的事丁有文沒通知陳建喜,所以他不知道。
現在事態沒之前嚴峻,丁有文才讓人給陳建喜帶話。
父母去世后,眼下也就陳建喜跟他們還有那么點血緣關系了。
“原來是我哥通知你的啊,家里是沒什么要幫忙,大姨最近好嗎?”
陳建喜低下頭去:“走兩年了,現在家里就我跟你表嫂,還有倆孩子。”
阿香姥姥就生她大姨跟她媽倆閨女,她大姨比她媽年長二十歲,人到七老八十的時候也確實會有各種不如意的地方。
“你跟你哥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我哥結婚了,生了仨娃。”
陳建喜欣慰地笑笑:“想不到這書呆子還挺能干,走領我上你家去。”
阿香高高興興地走在前面帶路,一時都忘了跟陸艦說好在橋下等她。
此時的陸艦就在阿香身后不遠。
他就看著阿香跟個陌生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正準備沖過去,柳玉芝突然竄出來擋著他去路。
“這阿香可真是不藏著掖著啊,不過也是,一直以來她都這樣,以前你不在家的時候她就不缺男人,你回來之后她身邊男人也沒斷過吧。”
陸艦聽柳玉芝是來說這些無聊的話,沒給她什么好臉色,踩著自行車就往前騎。
柳玉芝看他連真眼都沒瞧過自己,只能氣呼呼在那干罵娘。
陸艦騎著車,快到阿香家時才看到她掉頭回來。
陸艦擰著剎車站在原地等她。
阿香走近才發現他臉臭的厲害:“怎么了。工作不順利啊?”
陸艦不說話,自己悶著醋。
“你不說話,那我回去了。”
陸艦趕緊拽著她:“不許回去,上車。”
“這么晚還去哪?”
“你覺得我們在這說話合適啊?”
阿香這才留意到下工的社員都朝他們這看,她臉也有些微微泛紅。
“你,你到前面橋下等我。”
阿香撇下他的手往橋頭走,陸艦踩著自行車在前面。
柳玉芝還生氣被陸艦無視,看到他突然又掉頭回來,正高興呢,結果看到阿香不緊不慢跟在后面。
“真是千年的狐貍。”
柳玉芝罵一聲,看到陸艦停車在橋頭那里,就往橋下走,她只能氣呼呼回家去。
路過阿香時也沒給她什么好臉色。
阿香也沒搭理她,快步下到河灘看到陸艦在那自個生悶氣打水漂。
“你要再這么臭著臉我可回去了啊。”
陸艦趕忙回過頭來:“那男的誰啊?”
“男的?哦,我表哥。”
她就說他好端端怎么臭著臉:“陸艦同志,你是吃墨水長大的,不是吃醋長大的。”
陸艦還是不大信:“你哪個表哥?”
“那肯定是我姨媽家表哥啊,我還能路邊遇見個男的就管他喊表哥啊。”
那不行,陸艦會瘋。
“他來干什么?”
“很多年沒往來了,我哥跟他說了我們要結婚的事,他就來看看家里有什么要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