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房間內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曖昧。
特別是喜子看我的眼神,竟然帶著些羞澀的挑逗,有那么一瞬間我口干舌燥,差點忘了她還是屁大點丫頭片子,還好夜風微冷,讓我找回理智。
“你別瞎想,剛才我只是在救你,人工呼吸你懂不懂?”
算了,她知道個屁。
我側身躺下,盡量往床外邊靠過去,心頭打定主意明天天一亮就把喜子送回王家。
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總會想到剛才那絲滑的觸感。
如蜻蜓點水般的靈蛇出洞,似在探索,又有些貪婪。
“不懂,我只知道你親了我,要對我負責!”
說完,后背貼上來一個小小的身體,纖纖玉手從我腋下穿過來將我抱住,能感覺到喜子臉貼在我后背上,甚至能感覺她狂跳的心臟。
亦和我現在一樣,狂烈。
我到底怎么了?
這是被個十歲的小娃子撩了么?
再這么下去要出事情的啊!
生怕沒能控制住自己獸性大發,我蠻橫的掰開她的手,并且鄭重警告,“不準再碰到我,想留在陳家就得聽話,不然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果然這招奏效,喜子沒再抱我了,而是小手拉著我衣服,直到她睡熟都還緊緊的揪著。
我不知道她和陳傻子以前發生過什么,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就算這古代十歲可以成親,但哥還沒獸性到那種程度,至少也得十六歲以上的女人才成。
等年一過,我就立馬離開這個家。
喜子果然乖巧,每天都早早起來把飯做好,還把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凈凈,谷子娘非常滿意。
半個月后,王洪成親,娶的是鄰村一鐵匠的女兒,腿有點跛,但人很好,王洪沒啥滿意不滿意的,說只要媳婦愿意照顧好他老娘就滿足了。
王洪走后沒兩月就要過年了,鋪子里生意總算好些。
為了湊齊年后去省府的盤纏,我時不時會從抽屜里偷偷拿幾個銅板,不巧今天偷拿錢的時候被喜子撞見了。
“你干什么?”
“關你屁事。”我趕緊把銅錢收好。
喜子雙手叉腰擋住我去路,“你要是不告訴我為什么拿錢,我就告訴娘親。”
“你敢,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呵,你就不能換一句?”喜子翻了個白眼。
的確,這幾個月我每次都用這句話要挾她,起初還挺管用,后來這小丫頭和谷子娘越發親昵,有了谷子娘做靠山之后,完全不把哥放眼里了。
而且,她儼然把這里當成她家,就連哥的床,一大半都被她霸占了去。
想著這些老子就來氣,罵了句滾就撞開喜子跑了出去。
事情敗露,有那么瞬間我想過拿著錢直接跑路,但又放心不下知縣家千金,還有一個月就是三月之期,等她從清心庵安全回來,我就能放心離開了。
喜子那丫頭平時獻殷勤不成,懷恨在心,這會肯定已經把我偷錢的事情告訴谷子娘了。
我在大街上徘徊不敢回家,突然遠處傳來陣陣嗩吶的聲音。
循聲望過去,竟然是出殯的!
浩浩蕩蕩一行人,披麻戴孝舉著幢幡,為首一黑一白兩人拿著紙扎的追魂棒跳舞,口中念念有詞應該是在引魂,中間八人抬著口漆黑的棺材,在這傍晚有些驚悚。
只有慘死的人才引魂,這棺材里的是誰?
咱們全福縣除了裴家,就只有知縣家能有這排場了,我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跑過去。
一過去就看到知縣千金身邊跟著的那個小丫鬟,此刻她穿著麻布蓑衣,哭的好不傷心,我趕緊把她攔下來,“小姐姐,棺材里的是誰?是你家小姐么?”
小丫鬟抬起哭紅的雙眼,愣了下神認出我。
“是不是她?”我又問了遍。
“滾,掃把星,就是你害死我家小姐了,讓她去什么清心庵。”
果然是知縣千金,瞬間我眼眶就紅了,腦海里浮現出那小姐溫婉的樣子,怎么會這樣,她要是聽我的話在清心庵待三月,絕對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