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喜子爽快答應,抓住我手緊緊的牽著,看著我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含情脈脈。
把谷子娘送回布莊我就帶著喜子去太守府,守門的人認識我,立即放行,進去之后喜子立馬被太守府寬闊的庭院吸引,蝴蝶似的到處亂轉。
“喜歡么?”
“喜歡,這里太漂亮了!”
喜子歡快的蹦蹦跳跳,笑著說完撲倒荷池邊,伸手撩起水花逗弄池中游來游去的錦鯉,碧綠荷葉映襯著她的粉色衣裙,遠遠看去,就像一朵荷花綻放在水中央。
我滿意的點點頭,喜歡就好,要是他和蘇言宏對上眼,嫁進太守府,就能一輩子住在這里了。
趁她注意力沒在我身上,我悄悄離開,快步往南辛閣去,蘇言宏在院里舞刀弄劍練武,一招一式十分專注,等我走進去才發現,趕緊放下手中劍大步過來。
“谷子,你怎么才回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呵呵,我可沒那么容易死。”
“我知你本事大,只是我明天一早就得出發去太清廟,要不是為了見你一面,我恐怕今日就跟兄長一起出發了,就是為了等你,我裝病騙過大夫人,才答應我明日一早走。”蘇言宏語氣興奮,眼底卻是不舍。
我瞅了蘇言宏一眼,“就你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哪像生病的人?”
蘇言宏噗嗤笑了,戒備的看了眼院門才悄悄湊到我跟前,“大夫人去送兄長,我這才敢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你沒回來的時候,我一直在床上躺著,躺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也跟著笑了,這鬼精靈。
“你兄長身子不方便,大夫人這時候送他去太清廟干什么?”
“還不是為了躲霓姐姐,霓雄兄妹來凌陽,肯定要暫住太守府,不把兄長送走,豈不會穿幫?”說到這里,蘇言宏聲音壓得更低,“就連府上的守衛和奴婢,也都處理過了。”
這倒是,大夫人想的真周全,只是這處理兩個字,怎么聽在耳里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蘇言宏一走,我也沒必要再來太守府,霓雄和大夫人,都不是好鳥。
免得自己哪天也被處理了。
“聽說昨夜霓雄帶兵剿匪,你們沒遇上?”蘇言宏說著走過去坐在石凳上,拿起毛巾一邊擦汗一邊皺眉看著我。
“沒遇上。”我坐到他對面。
“那就好,霓雄好大喜功,要是遇到了,我怕他把你當成土匪,一并抓了去邀功請賞。”
“呵,他這次恐怕領不了賞了。”我笑得高深莫測。
這會恰好正午,陽氣正盛,算算時辰鬼打墻應該失去效力,霓雄帶隊的人馬可能已經上山了,真想看看他發現上山已經人去樓空是什么表情。
從烏邑山到凌陽,他們傍晚就會到,我還說今晚借住太守府,還是算了,不想和霓雄碰面。
聽我這么說,蘇言宏偏頭看著我,一臉壞笑。“霓雄帶了一千兵馬,又從城防調了五百,攻破個土匪窩有什么難度,該不是你小子從中使壞吧!?”
我哼哼兩聲算是默認,“他是你未來大嫂的兄長,他領不了賞,我看你挺開心的嘛。”
“哈哈,那是,我挺討厭他的,昨晚真應該和你一起去,這次分別,不知下次再見是何年何月了。”蘇言宏笑著笑著紅了眼眶。
吸了吸鼻子,蘇言宏從腰間掏出一個精致的玉佩。
這塊玉佩和一般玉佩不同,雙扣雙穗,中間兩只鴛鴦相對,晶瑩剔透的乳白色中染了血紅,把一對鴛鴦染的活靈活現,是塊天然的藏血玉。
蘇言宏輕輕一掰玉就斷成了兩半,才發現這玉本來就是兩塊,只不過合在一起天衣無縫,不湊近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皇上賞的,爹讓我將來送給心上人,便宜你了!”
說完,他把鴛鴦玉朝我這一丟,我趕緊接住,這玉就算分開后也十分好看,吊墜金色穗子質地絕佳,堪稱一件藝術品。
只不過他說的話讓我心頭一陣惡寒,我趕緊遞回去。
“我不要,讓你給心上人,你給我干什么,你丫不會是有那種見不得人的癖好吧?”
“胡說什么,我當你是兄弟,就算十年之后我們都變了模樣,憑這玉佩就能相認。”蘇言宏又把玉佩遞給我,還快速的把另一半拴在腰上。
我無語,“不用這東西,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