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聽我提白琉風的名字立即警戒的看向二樓,二樓雕花窗戶開著個很小的縫隙,從下面根本看不到白琉風,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風行客棧只販賣信息,不參與任何江湖紛爭。”
說完,窗戶縫隙震出股內力,把我插在柱子上的令旗退了回來。
沒了白琉風庇護,點蒼派的人無所畏懼,齊刷刷站起來抽出佩劍,慢慢朝我圍過來,我艱難咽下口唾沫,在心頭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能慌。
“白琉風!”
我突然大喊一聲,趁那些人看向二樓時迅速掀翻桌子,腳底抹油就朝門外跑,還不忘把白琉風的令旗拔下來攥手里。
砰砰幾聲,桌子被他們震得稀巴爛,不知誰說了句追,所有人紛紛使出輕功追了上來。我迅速提氣上房,在連綿的房頂上狂奔,又不敢把這些人引到芙蓉布莊去,只能往城外跑,我比較熟悉的就是烏邑山了,可以把他們引到山上,我再從地道脫身。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雖然我輕功比他們好,可我耐力不行,出了凌陽之后就只能在樹梢上借力,體力消耗是尋常兩倍,很快我就體力不支,被他們追上了。
“臭小子,往哪跑!”
我被他們逼落到樹林里扶著大樹狂喘,緊接著五道身影嗖嗖從林中落下,五個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長劍,慢慢朝我圍過來。
“大哥們,我真不認識鐘鳴啊!”
“那你跑什么?”一個頭上裹著布條的男人沖我吼。
“你們要殺我,我能不跑么?我一小娃娃,我和鐘鳴能有什么關系,只不過在風行客棧見過一面”我說著兩手一攤,還故意賣了個萌。
可那些人根本不吃這套,裹布條揚了揚手里的劍,“那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我@#¥%……
“大師兄,別和他廢話,把他抓起來砍了他手腳,看他說不說!”另一個男人站到裹布條身后,一臉兇相看著我。
這點蒼派都是些什么鳥人啊,鐘鳴怎么不把他們全殺了?
裹布條沒說話,算是默認這個辦法,剛才說要砍我手腳那人立即提劍朝我刺過來,我趕緊閃身躲開,鋒利的劍身劃破空氣從我耳側砍下去。
銀子都給店小二了,我身上連個暗器都沒有,只能在地上一滾抓了把泥土,他再沖過來的時候伸手一灑,灑到了他眼睛里。
“啊!臭小子!”
“一起上,抓住他!”
剩下四個人一起沖過來,我立即一腳蹬在樹上飛身而起,休息片刻有些力氣了,我想逃,可他們好像看出了我心思,四個人把我團團圍住。
無論我飛到哪個方向,必有一人來攔住我去路。
好不容易撿了根樹枝,沒幾下就被他們砍斷了,我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稍不注意后背被人刺中,那人心狠手辣,刺中后并不立即拔劍出來,而是向上削,想把我整條手臂削下來。
“啊!”
鉆心的痛痛的我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也只能咬牙忍著痛借劍身的力量是出個后空翻,一腳踹在刺我那人臉上。
那人慘叫聲,被我踹退好幾米。
我覺得自己半邊身體都麻木了,落到地上站都站不穩,跌跌撞撞退坐到地上,傷口鮮血源源不斷往外流,把我后背衣服全浸濕,卻沒有半滴流到地上,全被我發熱的血八卦吸了去。
好痛,那八卦又開始發熱發燙,像個燒紅的鍋底貼在我背上,灼得我眼淚直冒。
“抓起來!”
怕我又跑了,這次裹布條沒多廢話,剛說完另外四個人收回佩劍朝我走過來,眼底盡是被仇恨蒙蔽的陰冷,我忍著疼痛往后縮了縮,什么也做不了。
真他媽倒了八輩子血霉,老子怎么會遇到這種飛來橫禍?
早知道昨晚就應該把阿九給辦了,死在阿九懷里,也比死在這幾個挨千刀的手里好。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了?
我好不甘心!
“大哥饒……”
我正想求饒,突然整片樹林狂風大作,樹葉紛飛,那些樹葉就像天女散花似的朝我們吹過來,看似輕飄飄,卻每一片都鋒利如刀,一刀一刀的割在那幾個點蒼派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