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中央的蟒紋圖騰打亂,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精致的令牌除了玉質上乘再沒有別的什么特別之處,變成塊普通的玉牌了。
“嘔……咳咳……”
這時她口中不斷嘔出大口鮮血,痛苦皺眉的樣子讓人看了難受,該不會要死了吧?
“你別死,千萬別死啊!”
“緝……緝……”
“雞什么?”我趕緊俯身把耳朵貼在她嘴邊。
只聽到她痛苦的悶哼了兩聲,緊接著我懷里的身體慢慢軟下去,應該是死了,嚇得我趕緊把她尸體扔地上,殊不知她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看著我。
“臥槽,看著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殺了你!”
我嚇得后退一步,好半天才定了神上前伸出兩指抵在她脖頸上,已經沒有脈搏。
可惜了,這女人還挺漂亮的。
連都尉府的人都敢殺,要是追上來肯定一刀給我砍了,我趕緊摳出她手中的玉牌,趁著夜色使出所有力氣往城外飛。
現在風行客棧里全是江湖中人,我渾身血跡,回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只好去烏邑山,山上早已人去樓空,我摸黑洗了個澡,又把身上衣服洗好才敢睡覺,小心翼翼屋里連燈都不敢點,生怕來時后面跟著尾巴。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我掏出那女人留下的令牌,借著昏暗的月光翻看。
她臨死前好像想給我說什么,雞什么?
呸呸呸,肯定不是雞。
難道是姬?
姓姬的?
艾瑪,到底是誰殺了她?
甫興說過,江湖上的人都不敢挑釁都尉府,應該不是江湖人干的。
可不是江湖人又是誰?
都尉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個女人受了傷還能飛那么遠,修為不低,能殺了她的人,恐怕也得白琉風這種頂級高手才行。
現在凌陽魚龍混雜,還暗藏著其他高手也說不定。
哎,不知太守府三位夫人怎么樣了。
膽戰心驚過了一夜,我根本沒睡著,等天色漸亮,我就匆匆往凌陽趕,凌陽城防比以往多了兩倍,進城的人竟然還要盤查!
我站在后面排隊,隱約聽說,昨夜太守府上上下下三十六口全被殺了,無一人幸免。
果然,即便我心頭早有準備,聽到這消息還是忍不住黯然傷神。
“誰干的?”
我小聲問前面正在交頭接耳的人。
兩人警惕的回頭瞄了我一眼,看我是個娃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滾滾!”
說完后他們便閉上嘴,不敢再討論關于太守府的事情。
排在前面有個鐵匠,背了幾把大刀,守城的愣是沒讓進。
好在我是個小娃子,只是聽我口音不是本地人,問我來凌陽干什么,我說找親戚借錢,很順利就混過去了。
凌陽城里發生不小的變化,街上人變少很多,那些背著刀握著劍的江湖人士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只有風行客棧還住著幾個。
甫興一看我回去,臉上表情如釋重負。
找了個借口鉆進后廚來,“你昨夜去哪了?”
“太守府的事,誰干的?”
“不知道。”提起這事,甫興眉頭緊蹙。
“連你都不知道?客棧昨夜去太守府的人不少,就沒個知道的?”我偏頭看著甫興,這也太不正常了,那些人回來多多少少會在喝酒時討論吧?
甫興深吸口氣搖頭,“昨夜出去的人一個沒回來,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