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跟上,把首飾盒放在身前,忍不住打開個縫隙往里面看了眼,下面是銀子上面是銀票,全是一千面值,厚厚一疊。
反正咱們回川都也沒要緊事,回去不像之前那么趕了,走走停停,走了十天才進入川都境內。
秦褐一路都在問我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們見都尉府的人,眼看現在到了川都,立即飛身攔在我前面,“公子,你就告訴我吧,這一路都快把我憋出病來了!”
“呵呵。”
“說吧,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辦法。”蘇言宏偏著腦袋看我,眼底含笑,他打心底相信我絕對能有好辦法。
既然蘇言宏開口,我不說都不行了,沒好氣的搖搖頭,“你說你們兩能成什么事,我不告訴你們,是因為這事還需要回風行客棧找許謙,還需要他出手幫忙才行。”
“快說快說,沒準我能幫得上。”
我看了眼秦褐,其實他才是整個計劃的重點,“等到了川都,你先去通判家里搞點事情,讓他們以為鬧鬼,然后我再出面給他驅鬼,順便看看相賺點銀子。”
“通判,這么小的官能有幾個銀子?等等,這和我們去金城有什么關系?”秦褐不解。
“一開始就把目標放太大容易招人懷疑,而且現在風頭緊,一般當官的都不敢和術士有來往,正因為通判官小,他才敢冒風險。”
“然后呢。”
蘇言宏好像很有興趣。
“然后就是川都太守府了,再然后,才是重頭戲。”
“什么重頭戲,你說清楚,別老是賣關子,也不嫌累!”秦褐似懂非懂,著急上火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你要是閑的無聊,就去通判家逛逛,看他們家誰身體弱,你就一直跟著他,保準能讓那人生病,而且任何大夫都看不好。”
其實我從通判下手還有另一個顧慮。
自古以來,越是嚴禁的,就越多人好奇,特別是看相算命這種關乎自己命運的東西,連皇上都設立了欽天監,朝中大臣們私底下肯定也有相熟的術士,我怕一出手,碰到行家了,只能從小一步步的來。
秦褐本來就無聊,聽我這么一說,打了個招呼就飛走了。
等他走之后,蘇言宏騎著馬和我并排走著,眼底有些擔憂,“谷子,現在風頭緊,你用這種方式去招惹官家引起注意,我怕你……”
“怕我樹大招風是不是?以前你就說過了,不用再說,我倒是想問問你,怕不怕這烈風波及了你?”
“呵,你覺得呢?”
蘇言宏眼角擎著笑意,我伸出拳頭在他肩膀處砸下去,“好兄弟!”
感覺我和蘇言宏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人生能得一知己,足已!
還未天黑我們就趕到了凌陽,我找許謙有點事,就帶著蘇言宏去了風行客棧,大堂里人不少,多數都是男人,我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正中央桌子旁的女人。
還是一身紅衣,帶著面紗斗笠,身旁的小丫鬟戰戰兢兢,她倒一點都不怕,優哉游哉的端起茶水潤口。
這些天一直都在趕路,只要一停下我就會想起潘玉琪,沒想到剛回川都就能見到她,我心頭又驚又喜,她是來找我的么?
她身旁的小丫鬟先發現我,趕緊湊到潘玉琪耳邊,“小姐,回來了!”
潘玉琪美眸一瞟,視線落到我身上,立即站起來。
我趕緊迎上去,“玉琪是來找我的么?”正好可口,見她剛剛喝過的茶水還有大半杯,我想也沒想伸手拿過來就咕咚咕咚喝完。
潘玉琪大驚,想罵我礙于人多,只好低聲說了句,“你出來!”然后便匆匆出門去。
我回頭看到蘇言宏嘆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認定了,就不要束手束腳,哥哥先去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了。”
說完我趕緊追出去,潘玉琪在一個街口等著我,從這里都能感覺她雙眼迸發出來的憤怒,一直盯著我,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