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是任性,出手就一間鋪面。
在金城不管什么位置的鋪面都比較值錢,李方剛過來就聽見這么一句,頓時雙眼發亮,“鄧老爺真是闊氣呀,谷子,你還不快謝過鄧老爺。”
我趕緊擺手,“現在大公子還未醒來,受之有愧,再說我對生意一竅不通,鄧老爺給我鋪面也沒什么用,還是讓它留在鄧老爺手里讓它發光發熱吧。”
“哈哈哈,小公子謙虛了。”
“就是,你不會做生意你會看病呀,你用那鋪子開個專治疑難雜癥的鋪面不就行了!”李方走到我跟前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一個勁給我使眼色。
我滿臉尷尬,他演戲演上癮了是不?
除了和鬼有關的我能治,其他病我會個屁啊,真來個羊癲瘋我可治不了。
一聽李方這么說,鄧老爺也忍不住點頭,“不錯,小公子有這本事,不行醫濟世實在是可惜,若是今晚雲兒醒了,鄧某立即兌現諾言。”
嚴寬和趙凱沐浴之后出來,也跟著幫腔,我沒辦法,只好應下。
也好,有個自己的營生充門面,以后也不用再費心思解釋我和李方的關系了。
就在這時,鄧雲的房間門拉開,張伯滿臉欣喜沖到鄧老爺跟前,“老爺,公子醒了,醒了!”
“當真?快去通知夫人!”
“是!”
張伯急急忙忙跑走了,我們跟在鄧老爺身后大步進屋,鄧雲已經醒了,就是氣色還有些蒼白,一見兄弟們看他來了,掙扎著就要坐起身。
鄧老爺趕緊過去把他摁住,“別動,躺著就好。”
“爹,我沒事。”
“什么沒事,你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昏迷著。”鄧老爺強硬的把鄧雲摁回床上。
鄧雲和李方一樣是個閑不住的人,讓他躺著比什么都難受,不耐煩的白了他老爹一眼,“我這是睡覺,我只是感覺自己有些乏,你們這么緊張干什么?”
他語氣很重,卻有些蒼白無力,聽在耳里就像那種病得很重的人在茍延殘喘。
趙凱趕緊上前一步,“你就躺著吧,要不是陳公子用偏方,你現在還昏迷呢!”
“我怎么了?”
“你在荒宅染上疫病了!”嚴寬趕緊說道。
鄧雲聽聞疫病兩個字臉色大變,趕緊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全身,發現好幾個紅彤彤就像瘡一樣的紅點,頓時驚慌失措,“我不會真染上疫病了吧,爹!”
鄧老爺趕緊安慰他,“沒事沒事,陳公子會治,你會沒事的。”
聞言,鄧雲視線落到我身上,“你會治?”
“嗯。”我點點頭。
鄧雲打心底就看不起我和李方,不屑的冷哼一聲,扭頭轉向他爹,“爹,你趕緊重新找個大夫給我治治,最好托林伯伯找宮里的御醫給我治。”
“胡鬧!”
鄧老爺猛的提高嗓音,滿臉鐵青,礙于鄧雲有病在身,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低吼,“你以為你得的是什么病,是疫病,誰敢來給你看病,還御醫,你要是把病傳染給御醫,把疫病帶到宮里去了,咱們鄧家還不被誅九族?”
鄧雲被罵,把所有責任歸集到我和李方身上,憤恨的眼神掃過來,明明看著我們,卻對他爹說道,“誰給你說我是疫病的?他說的?”
“我說的。”我冷眼回敬他。
“爹,我給你講,這兩人就是凌陽來鄉巴佬,跟著本公子混吃混喝,特別是這個,臉皮特別厚,你只要給他點甜頭,他就會像狗一樣對你搖尾巴。”
鄧雲說著還一手指著李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得李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尷尬。
李方和我說過,他雖然舔著臉和他們混吃混喝,卻也真把他們當朋友,反倒覺得朋友之間不是你捉弄我就是我捉弄你么,并沒以為他們是故意捉弄自己讓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