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醫治?”趙凱不解。
嚴寬更著急,脫口而出,“鄧兄不都醒了么?”
李方不急不慢,回憶我之前叫他的話繼續往下說,“那可是疫病,他也是第一次醫治,先前只是壓制住了鄧兄的病情,要想根治,他說還得再研究研究,可是……”
兩人之前都見識了我的火爆脾氣,知道我若還在生氣,肯定不會繼續醫治。
“這可如何是好?”趙凱嘆息一聲。
“要不我們去把鄧兄叫來,讓他當面給李兄和陳公子道歉,還請成陳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嚴寬臉皮比較厚,而且又不是他道歉,為了性命,鄧雲應該會軟下膝蓋的。
李方趕緊擺手,“別別,疫病會傳染,你把他帶到珍奇閣,染上我這里的伙計怎么辦?”
他們的聲音不算小,已經有些伙計聽到了,全是滿臉懼色。
聞言,嚴寬沉下臉,他都忘記疫病會傳染了,自己在鄧府待了那么久,還不知道被傳染上沒有。
我現在在樓上不肯下來,他們見不著我就算想求情都沒辦法,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李方了,嚴寬不再繼續鄧雲的話題,反倒和李方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在珍奇閣轉了一圈之后,挑了好些東西,咱們店里的東西都明碼標價,李方一算,竟然差不多五萬兩!
他爹要是知道他做成了這么大單的生意,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李方趕緊讓人替嚴寬把東西包起來,一時興奮也忘了繼續裝裝模作樣了,和嚴寬勾肩搭背。
“嚴兄好眼光,剛才你挑的那些,都是咱們店里的鎮店之寶。”
“哈哈哈,李兄玩笑了,誰不知珍奇閣的鎮店之寶是首飾盒呀,就連宮里的娘娘們都爭相購買,就連我們這些男人都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首飾盒,能讓女人們趨之若鶩。”
說實話,李方都沒見過那個首飾盒,只好打著哈哈,“可惜已經賣完了,不然我就送一個給嚴兄。”
“哈哈哈,李兄豪爽,李兄不僅膽識過人,還重情重義,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咱們出去喝一杯如何?就去煙雨閣吧!”
李方剛剛才在鄧雲那受了打擊,轉眼嚴寬就和他稱兄道弟,不僅買店里的東西,還請他去玩,最重要的還是去玩女人,簡直和他志同道合。
三兩句已經把他哄得摸不著北了。
這時候趙凱也挑選好了要買的東西,買了昨天李老板沒能賣出去的那個玉如意,一萬多兩,李方更是興奮,瞬間有些飄飄然了。
“正巧我們還沒吃飯,咱們先去金鼎軒,再去煙雨閣,今晚好好玩一玩!”趙凱也上前跟著勸說。
人家買了這么多東西,還要請吃飯,若再拒絕豈不太不給面子了?
李方滿口答應,讓下人把剛才他們買的東西遞給兩人的侍從,就跟他爹說他和朋友出去玩去了,說完就擁著兩人往外走。
嚴寬他們的目的是我,哪里這么容易就被打發了,賴在門口,“陳公子呢?叫上他一起呀。”
“就是,一起一起。”
“這……”
李方滿臉為難,我剛才只讓他把鄧雲的病還需要繼續醫治的消息告訴他們就行了,要是讓我知道他又想去玩,肯定要挨罵。
“陳公子不會還在生氣吧?現在鄧兄又不在,就和我們一起,他不會連我們也一起責怪了吧?!”
“不會不會!”
李方不停的往樓上看,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等李方上來找我,我就自己下去了,既然事情變成這樣,換種方式繼續也不錯,更何況是去煙雨閣,我也想去那里。
見到嚴寬和趙凱的時候,我故作驚訝,“呀,嚴公子和趙公子怎么來了?”
“陳公子,你總算露面了,咱們都在下面聊半天了!”
嚴寬趕緊熱絡的上前,他比我高,摟著我脖子把我往外拖,“咱們正準備去金鼎軒,你們初來金城,今夜就當是為你們接風洗塵。”
“不必,咱們也不熟,怎么能讓你們破費呢?”
嚴寬眉峰抽了抽,有些尷尬。
李方趕緊上前解釋,“哎,他估計還在生氣呢,都怪咱們自作多情,把人家當朋友,沒想到人家卻拿我們當……哎……”
李方好似說不出那個狗字,滿臉傷心欲絕。
嚴寬會哄人,卻因為自己的性格總是給人一種不真誠的感覺,趙凱為人踏實些,走到我跟前拱手,“小公子莫要與鄧兄計較了,咱們今夜不談鄧兄,只喝酒作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