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監又給我說了幾個,都是榮相在朝中的黨羽,關于袁天罡沒什么可說,和他走得最近的就是皇后。
我記下之后就回崇政殿了,太子不在,殿里一個公公說太子給我安排了住所,就住在崇政殿,都不用再回內務府了。
第二天,聽見號角我趕緊起床,打開門,正好楚景恒從寢殿內出來,我立即迎上去,“奴才見過太子。”
“走吧。”
楚景恒目不斜視,走在前面,太子上朝不走正門,我們從側門進去,走到朝堂側后方的位置就看見曹太監等在那里了,給太子行禮之后招呼我過去。
“師父。”
曹太監拖著我,伸手指了下御前公公在朝堂上站的位置,“你去,亮嗓子喊太子駕到。”
他說的這些我在電視里面都看過,臨陣了心頭還是有些打鼓,文武百官都在朝堂之上候著,我現在上去,肯定所有視線齊刷刷落我身上。
“到點了,你倒是去呀!”
曹太監一腳踹我屁股上,我跌跌撞撞往前撲,趕緊小跑著走到金鑾椅旁邊御前公公的位置,頓時唰唰無數道目光朝我看過來,文武百官,臉上各種表情。
我匆匆掃了眼,左右相居首位,他們旁邊分別站了幾位皇子,有兩個我沒見過的,應該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了。
來不及多看,我清了清嗓子,“咳咳,太子駕到!”
下一秒,楚景恒從我身側方向走出來,那些人趕緊壓低探究的視線,齊齊跪下去高呼太子千歲,就跟上學時候朗讀課文似的,聲音洪亮至極。
楚景恒并沒立即讓他們起身,慢悠悠走到龍椅上坐定之后才道,“眾卿平身。”
等他們起身之后,我又學著電視里面的太監尖細著嗓子吼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這一嗓子,連楚景恒都忍不住把視線落到我身上,滿臉黑線。
我趕緊扭頭看曹太監,不是這樣的么?
曹太監伸蘭花指指著我,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眾朝臣震驚不已,但這都不重要,左相立即上前一步,“稟太子,微臣有事起奏!”
楚景恒一看是左相,腦袋都大了,還是皺眉說道,“準奏!”
“謝太子,牛欄山快馬加鞭來報,西域強迫南岳、邵陽的金元百姓加入戰場對付我軍,將我們金元百姓作為死士擋在前面,我軍只能節節退讓,又番湖、塔山涌入大批難民……”
別說楚景恒,就連我聽了都頭大,左相一通說了不少咱們金元現在面臨的危機,天災人禍,大小加起來十多種,要一一處理,舉國之力的辦不了。
還好自古左右兩相很少意見相同,右相曾國忠立即站出來反駁左相,說他不分輕重緩急,而且只提問題不提解決之法,沒為太子分憂。
好不容易有臺階下,楚景恒趕緊說道,“曾愛卿所言甚是,西域戰事才是首要,難民也是受戰事牽連,關于難民安頓,榮愛卿可有良策?”
“這……”
榮相語塞,看他表情卻是意料之中,不著痕跡朝身后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一位少年立即上前一步,“啟稟太子,臣弟有一良策。”
楚景恒臉色鐵青,冷眼看著說話之人,“準奏。”
“謝太子,那些難民饑寒交迫,所到之處皆有暴動,引得人心恐慌,微臣建議在腹地各地修建帶狀難民營,阻止難民南下,南方地區,正是插秧播種之時,若是被難民襲擊秋天失了收成就不好了。”
“四皇子所言甚是,臣復議。”
“臣復議。”
一時間齊刷刷出來好幾個大臣贊同四皇子的做法,當然也有反對的聲音,一時間朝堂嘩然。
四皇子說的沒錯,現在舉國上下人心惶惶,安頓難民安撫人心也很重要,左相倒一點都不服輸,六皇子搞軍需,他也得給四皇子找點事做,恐怕他一開始就是沖著這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