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鳥氣急,握著劍的手骨節泛白,盯了我許久才把劍放下去,“我受傷了。”
“什么時候傷的?”我趕緊把她周身打量一番。
她黑衣裹身,看不出傷了哪里。
“那夜為了把公主帶出城,我也被毒箭射中,已經服下解毒丸,只是我這兩天日夜兼程,傷口裂開了,今夜想好好睡一覺,你替我守著。”
“誰還會殺你不成?”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趕緊關切問道,“你服下的解毒丸,能解西域的毒么,你在屋里等一下,楚傲霜那里有之前費蘭德拿來的解藥,我去幫你拿。”
這次冰鳥沒阻攔我了,只叮囑一句快去快回。
那藥在應能身上,向應能討了藥回去的路上,我心頭說不出的愧疚,當時只顧著楚心靈,都沒問一下冰鳥有沒有受傷之類的,還讓她立即去找軍醫。
她怎么那么傻,要是她當時說一聲也好啊。
怪不得她剛才那么生氣,一副恨不得吃了我似的表情看著我,我還以為她是猜忌我和楚傲霜勾結,原來她是因為自己帶著傷找來大夫,卻是白跑一趟。
到了帳外,我叫了聲冰鳥的名字才進去,她坐在床邊,估計是真倦了,她束起的頭發披散下來,一手捂著小腹的部位,見我進去,臉色立即恢復如常。
我把藥瓶遞給她,“你吃一粒。”
“你先吃。”她抬起美眸盯著我。
我他媽又沒中毒我吃什么?
可她一直盯著我,我若不吃,她肯定不會吃,我無奈嘆息一聲,“我沒理由害你,只是我又沒中毒,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完,我倒出一粒藥丸服下,走到一旁椅子上坐著,過了半晌都沒事,才把藥瓶給她丟過去。
“現在你能放心了吧?”
冰鳥接過藥瓶倒出一粒,仰頭服下,然后把藥瓶丟還給我,“我不是怕你毒害我,我只是不相信西域人,聽說他們送降書的時候還刺殺鎮元將軍,誰知道他們這毒藥是真是假?”
“呵,沒想到你人在外面,還知道咱們這里發生了什么,老實說,這軍營內是不是有咱們的人?”
冰鳥白了我一眼,“我是聽那些士兵說的,西域人狡詐無比,心狠手辣用咱們的百姓做肉盾,他們此番投降,肯定有詐,讓你和我一屋,也是為了保護你!”
我對她拱了拱手,“謝過冰鳥姑娘,你都傷成這樣了,今夜你就歇著吧,西域用金元百姓做肉盾之事,應該是莫扎爾干的,他行刺將軍不成,已經被我殺了。”
“沒想到你還敢殺人?”冰鳥美眸瞅著我。
“西域二皇子費蘭德應該是真心投降,只是這個莫扎爾詭計多端心懷不滿,怕他日后挑撥離間,我只能把他除掉,你傷在腹部,能寫字吧,立即傳書給太子,讓他派人送份委任狀過來。”
冰鳥順勢躺回床上,“什么委任狀?”
“委任西域二皇子費蘭德為邊成王,駐守漠河,他今天立下誓言,若是能復國,西域將年年上貢,永世對金元俯首稱臣。”
“哼,反正我不相信西域是真投降,我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