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跟她閑聊,簡單的回了一句殯儀館,就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我前腳剛踏出門外,就看到白可欣的手槍落在地上,而她正在跟飛出去的鬼嬰纏斗。
雖然白可欣的動作很快,但是鬼嬰身材矮小,速度更為敏捷,不到二個回合,一口就咬在白可欣的胳膊上。
更讓我慌亂不已的是,桑吉竟然趁人之危,趁著白可欣被鬼嬰兒纏住的瞬間從背后偷襲。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白可欣很快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我第一次嘗到一敗涂地的滋味,我被我的自大給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我真的想不到,戰斗還未打響就已經結束了。
鬼嬰第一時間落在桑吉肩頭,他仔細的看著白可欣,有些詫異的說:“咦,她好像是前幾天被我下了鬼蟲降的女警察,怎么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桑吉蹲下身,把手按在白水心的腹部,片刻之后,拍手笑道:“小子,你倒是好手段,不僅有克制我蠱蟲的手段,竟然還能把鬼蟲降困她的腹部,可惜,你只是在做無用功而已,她用不了多久,還是會爆體而亡的。”
我知道桑吉說的是真的,所以我才需要他解開鬼蟲降,我急道:“桑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白警官。”
“哼,要不是她自作主張搜我的身,我也犯不著對付她,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警察正在全城通緝我,放過她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看起來有商量的余地,我連忙問道:“你有什么條件,只要不是殺人發火,我們都是可以商量的。”
“殺人放火倒不至于,我要帶走里面小男孩的尸體,同時警方解除封鎖,讓我可以順利的回到曼谷,白警官的鬼蟲降就會不藥而愈。”
桑吉想要帶走小男孩的尸體,為的就是煉制三才四寶降,一種連阿贊達大師都不了解的恐怖降頭術。
我不明白桑吉為什么會到海城來煉三才四寶降,但我知道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否則,那就不是生靈涂炭那么簡單的事了。
我搖了搖頭說:“桑吉,你不覺得你的條件太過分了一點,解除鬼蟲降,留下豆豆的遺體,或許劉隊長可以讓你順利回曼谷去。”
桑吉不已為許的看著我,吹了一聲口哨,原本停在他肩頭的鬼嬰又懸浮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進攻的架勢。
“笑話,你知道煉制三才四寶降要花多少時間,豈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放棄的,既然談不攏,那你就去死吧。”
桑吉一聲令下,鬼嬰再次朝我撲了過來,尖牙利齒,恐怖之極。
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數步,撞倒了放在靈堂外面的長條板凳,腦海中也沒想太多,直接抄起板凳就朝鬼嬰砸去。
啪的一聲響起,長條板凳應聲斷成了兩截,而鬼嬰卻是絲毫未損,一下子就撲在了我右半邊肩頭。
我可以感覺到鬼嬰在吞噬我的血肉,可我卻沒辦法把它拉開,仿佛它跟我的血肉完全粘合在一起似的。
可惡,我開始有點后悔沒有聽可可小愛的話,我要是直接去曼谷找阿贊達大師,也不至于讓所有人都陷入危險之中。
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流逝。
此時此刻,不可能有奇跡發生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一道紅光憑空閃過,鬼嬰發出凄慘的哭喊聲,朝著桑吉所在的位置飛了回去。
誰,是誰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