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主,白施主,一會你們不要害怕,我會放出我飼養的蠱蟲鉆進你們體內,如果順利的話,它會一點一點的吞噬掉鬼蟲,如果不順利的話,我會另外在想辦法。”
說真的,我還是挺緊張的,雖然我知道阿贊達大師是自己人,但是聽到用蠱蟲鉆進我們身體,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黑色的鬼蟲。
阿贊達大師閉上眼睛,默念口訣,雙手不斷的打著我看不懂的結印,大約二分鐘之后,小和尚端著一只裝滿鮮血的碗過來。
阿贊達大師睜開眼睛把右手伸進碗中,片刻之后,當真有一條通體發紅的小蟲子跑出來,只有蠶寶寶那么大,但看上去還挺可愛的,比鬼蟲要好看的多。
“洛施主,把嘴巴張開,千萬不要咬到紅寶蠱蟲,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雖然看上去挺可愛的,但是讓我把這么個玩意含在嘴里,那又是另外一番感覺,就好比蠶寶寶雖然可愛,但是應該沒什么人會塞進嘴里。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順從的張開嘴巴,紅寶蠱蟲順著我的喉嚨爬了進去,喉嚨里頓時生出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阿贊達大師念著法訣,引導了好一會,一臉詫異的說:“奇怪,你體內怎么沒有蠱蟲的蹤跡,紅寶蠱蟲正在和我抗議呢。”
誤會,天大的誤會,我連忙指著腦袋說:“阿贊達大師,我的鬼蟲降在腦袋里,您的紅寶蠱蟲爬錯地方了。”
阿贊達大師倒是沒說什么,讓我張開嘴巴,又把紅寶蠱蟲收了回來,重新從我的耳朵里塞進去,這一回雖然沒有火辣辣的感覺,但是耳朵里卻癢的很,忍不住就想去掏兩下。
我原本還想問情況如何,誰知道腦海中頓時傳來一陣劇痛,明明下午來的時候發作過一次,怎么這么快又發作了。
不單單是我的腦袋疼,我甚至看到阿贊達法師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豆大的汗珠開始從他的額頭滴下,我的心里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好在疼痛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大約五分鐘之后,阿贊達大師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再一次把紅寶蠱蟲收了回來。
不過紅寶蠱蟲的狀態似乎不太好,雖然肚子圓鼓鼓的,但是每爬一步,就從口中噴出很多黑色的汁液,一股惡臭很快就傳了過來。
阿贊達大師把紅寶蟲放進血碗中,臭味頓時消散了不少,他表情很嚴肅的說:“洛施主,鬼蟲降果然名不虛傳,我的紅寶蠱蟲吃不下它們,只能抑制它們爆發的時間。”
我就知道事情不太妙,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只能問道:“阿贊達大師,就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估摸著還能堅持多久。”
阿贊達大師露出很為難的表情說:“你們來找我之前,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現在,我能替你們多爭取二,三天的時間。”
什么鬼,我一直以為我最多就是時不時的頭疼一下,沒想到竟然只剩下幾天的生命。
阿贊達大師又說:“鬼蟲會自我繁殖,達到一定數量之后就會從宿主的體內爆開,不過你放心,我既然欠了汪施主的恩情,自然會全力以赴,給我點時間,我好好想一想。”
由于紅寶蠱蟲需要休息,所以阿贊達大師先安排我和白可欣吃了一頓齋飯,不過讓我有些詫異的是,小和尚說東方銘和火華哥到市區去了。
算了,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過來打醬油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吃飯的時候,我問道:“阿贊達大師,您是怎么認識汪劍龍,汪大爺的。”
阿贊達大師笑道:“提到這件事,那就不得不提當年打仗時候的事,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和尚,但汪施主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傳奇人物了。”
反正閑著沒事,我和白可欣權當消遣。
根據阿贊達大師所說,那一年是1944年8月,抗戰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日軍正在進行最后的垂死掙扎,而國軍拼命死守,雙方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阿贊達大師那一年15歲,原本是隨著師父來中國拜山頭的,誰知道由于戰爭的原因,他們師徒被困在一個叫雁落山的小村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