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有全身焦黑的女鬼出現在我的身旁,一個,二個,三個,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她們全都朝我伸出鬼爪不停的在我身上啃噬。
“別過來,滾開,給我滾開!”我閉上眼睛,不停的揮舞著雙手。
電梯門再一次關上,緩緩的降落。
滴的一聲,當電梯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我卻忽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好像說的是英語,在說這個人怎么這么奇怪,倒在干什么呢。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剛才圍住我的女鬼全都不見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名外籍男子和一名濃妝艷抹的女人。
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沖到了酒店的大廳,然而讓我驚恐的是,原本一樓的巨大觀音像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嘰嘰喳喳的年輕女孩。
這些女孩全都穿的很暴露,一字排開的坐在沙發上,偶有一名單身的旅客進入酒店,很快就有人主動貼了上去。
我大概明白這些女孩是干什么的了,但奇怪的是,觀音像去了什么地方,而我到底又在什么地方。
我連忙朝著酒店吧臺的位置沖去,之間掛在墻頭的電子時鐘竟然寫著1999年9月9日,晚上22點17分。
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了十八年前。
我不可能平白無辜的穿越回十八年前,所以我一定是找了道兒了,這樣的場景我曾經見過一次,就是在潘潔蕓的鬼域之中。
難道說,我莫名其妙的就跑到鬼域中了,只可惜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鬼域是一個很奇特的空間,這里或許會重演當年發生的事,剛才抓住我的都是被燒死的女鬼,難道酒店里曾經發生過重大的火災。
我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只能朝著酒店外走去,我想看看鬼域的范圍到底有多大。
我還沒走到門外,就有兩個女孩靠了過來,她們用蹩腳的英語問我要不要個伴兒,兩個的話還可以打折。
我哪有這個心思,嚴詞拒絕了她們,兩個女孩看上去還挺失望的。
走出酒店的大門,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很快就有一輛油罐車從東向西駛過來,不知為何卻停在了酒店門口。
一名年輕的小伙從車里跳了下來,似乎是打算檢修油罐車一般。
油罐車?
火災?
我忽然有一種預感,這場燒死那么多女孩的火災,恐怕跟這輛忽然拋錨的油罐車有關。
年輕小伙打開引擎蓋忙活了好一陣,然而并沒有修好油罐車,他只能拿起手機跑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就在這時,二名形跡可疑的男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矮胖的男子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些擔心的模樣,時不時的朝著四周看去。
高個男子大約三十出頭,只見他雙手打出復雜的結印,一道幽綠色的鬼影就出現在他的身旁,片刻之后,鬼影朝著油罐車直沖而去。
尸鬼術,男子用的跟柳先生是同樣的法術。
一股巨大的恐慌襲上了我的心頭,我明白火災是怎么發生的了,根本就人為的,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名施展尸鬼術的男子。
雖然身在鬼域,但我還是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我奮力的朝著男子所在方向沖去,卻還是慢了一拍。
車里的油瞬間就被點燃,熊熊烈火無情的吞噬著油罐車,爆炸形成的氣浪朝著四面八方散去,在巨大的沖擊波中,我看到高個男子高舉雙手,仿佛正在進行什么儀式一般。
男子的臉很陌生,很帥氣,也很猶豫,但是他露出來的左手臂卻讓我為之一震,刀刻的鯊魚圖形。
柳先生,難道這人是柳先生?
“長天,長天,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火華哥。
我依然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我的衣襟已經全部濕透了。
“火華哥,我這是怎么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張燁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邊,卻聽的我是毛骨悚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