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有些哽咽的說:“是我弟弟,四天前的晚上,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掌握了很重要的證據,是跟哭泣的嬰兒聲有關的,可是當我趕到碰頭地點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我弟弟正在不斷的燃燒,他很痛苦,但他不讓我靠近,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一具焦尸。”
三具,就我目前所知,已經有三個人死于這種詭異的自燃,由此可見,這絕對不是什么突發疾病那么簡單。
醫院停尸房的看守,隔壁老王,徐立的弟弟,這三人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為什么她們三個都死于同一種死法。
老王死的時候,他曾經喊過不管他的事,還問為什么要找他。
老朱死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而且他面前還站著一個詭異的小男孩。
我問道:“徐院長,你弟弟出事的時候說過什么沒有,你有沒有在現場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小男孩。”
徐立搖頭說:“沒有,我弟弟什么都沒說,但是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給我一種似乎是在懺悔的感覺。”
懺悔,奇怪,為什么徐立弟弟死之前的舉動和其他兩個人不一樣呢,他到底在懺悔什么。
我問道:“徐院長,你弟弟是干什么工作的,你知不知道他拿到的是什么證據?”
“天哥,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我也不清楚我弟弟是干什么的,他是生物學的研究生,可能在從事相關方面的工作,保密性很高。”
從表面上來看,這三個人似乎沒什么聯系,除了老王和老朱說過類似的話,他們三人幾乎沒有任何共同點。
雖然事情是挺詭異的,但我并不想牽扯到其中,正如可可小愛說過的,我就是一個自不量力的笨蛋,經過了老朱的事情,我覺得我不能在魯莽行事了。
我不是一個人,我身邊還有火華哥,還有周雪琴姐弟,我不能把他們帶入到危險之中。
我搖頭說:“徐院長,很遺憾,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如果你想為你弟弟討回公道,還是另請高明吧。”
張燁聽到我的話,露出一臉錯愕的神情說:“長天,你不是陪周編輯來找素材的,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就放棄了。”
我重重的拍了拍火華哥的肩膀說:“火華哥,活著才有素材,今晚發生的事還不夠詭異嗎,雪姐還躺在樓上昏迷不醒,我不希望柳先生的悲劇在重演一次。”
張燁還是有些不爽,應道:“長天,我怎么覺得你有點慫了。”
對,我是慫了,說明我也在一點一點的變的成熟。
明知山有虎,就應該激流勇退,而不是逞強好斗,否則,最終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我現在才明白一件事,小愛之所以要搬家,之所不在理我,會許也有讓我好好反省一下的意思。
她幫了我那么多次,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痕,我真的好想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她。
徐立似乎知道她勸不動我,嘆道:“好吧,你有拒絕我的權力,我也不會為難你的,老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們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雖然很遺憾,但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我做的決定是正確的。
當我和張燁來到病房的時候,周雪琴已經醒了有一會了,看到她完好無損的坐在床頭,我的心中一熱,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說:“雪姐,你沒事了,太好了。”
周雪琴被我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抽回手說:“洛長天,這么矯情干什么,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算命的說過我命很硬很,誰都別想輕易帶走我。”
我很認真的看著周雪琴說:“雪姐,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回海城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