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西平的身子有些顫抖,他厲聲道:“沒有,我沒有殺蘇娟,她神經病的,她真的神經病的,跟了我好幾年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沒聽懂。
鄧西平的狀態有些不太穩定,他繼續喊道:“二年多了,她從二年前就開始纏著我,莫名其妙的對我好,莫名其妙的給我發微信,還打電話噓寒問暖,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她總是跟在我身后,前幾天,又追著我回蘭湖來了。”
越是聽鄧西平的話,我的心中越是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這件事完全跟我想的不太一樣,竟然是朝相反的方法發展的。
我以為杜鵑想要害死鄧西平,但現實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鄧西平現在的狀態很差,正是我一舉擊潰他的好時機,我說:“鄧西平,案發當晚你去找過蘇娟吧,她是不是想要跟你好,但是你沒同意,所以錯手殺了她,然后為了掩藏你的過失,所以你就動手分尸了。”
我故意把分尸兩個字說的很重,誰知道鄧西平忽然大聲吼道:“不是我干的,她不是人,是她,是她讓我干的,她說只要殺了她,就再也不會纏著我了。”
鄧西平說的她,應該就是杜鵑,蘇娟可能早在被附身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靈魂也被杜鵑這個更強大的厲鬼吞噬了。
我不明白杜鵑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我卻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不單單是我,小愛他們也全都往后退了幾步,魏全更是直接跑到車上去了。
鄧西平一臉疑惑的表情,說道:“你們干什么,一個個往后跑干什么,我不會被你們嚇到的。”
鄧西平一邊說,還一邊回頭看,只可惜,他還沒有發現,女鬼杜鵑此刻正騎在他的肩膀上,一臉笑瞇瞇的看著我們。
一股惡寒涌上了我的心頭,如果鄧西平成功的逃到了雁落山,我想以后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日子。
我終于明白了,難怪杜鵑沒有殺他,原來她一直愛著鄧西平,她甚至幻想著能以另外一種身份跟鄧西平重新開始。
然而外貌可以變化,但是習慣是很難改變的,鄧西平可能在蘇娟的身上看到了杜鵑的影子,所以才不會不停的躲著她。
我伸手指了指鄧西平的頭頂說:“別找了,她騎在你背上呢。”
鄧西平還沒來得及抬頭,半米長的舌頭就掉了下來,甚至在他眼珠里舔了兩下,徹底把這個帥氣的男子給弄崩潰了。
鄧西平跪倒在地說:“杜鵑,你放過我吧,為什么一定要纏著我。”
杜鵑咯咯的笑道:“是你自己說的,你會愛我一輩子的,我把最寶貴的都交給你,而你卻把我甩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杜鵑的聲音一下子變的瘋狂起來,鬼爪在鄧西平的臉上一抓,頓時出現了五道血痕。
鄧西平發出凄慘的叫聲,而杜鵑卻笑瞇瞇的看著我們說:“洛長天,當年你把我召出來,我感激你,但是我跟你說過的,如果你們敢妨礙我的事,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杜鵑說完這些,身子一抖就朝我們飄了過來。
我們三人立即分散開,卻沒想到還是慢了半拍,同時被打飛散出去。
就在這節骨眼上,鄧西平忽然撿起落在地上的摩托車鑰匙,二話不說開著車就跑了。
我想要追過去,卻被杜鵑死死的攔住。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只能說道:“杜鵑學姐,你也未免太死腦筋了吧,他都把你甩了,你怎么還要對他這么好。”
杜鵑總算是變回原本那張還算漂亮的臉龐,一邊梳著頭發,一邊看著我說:“你懂什么,這就叫愛之深,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我可以為他去做任何事,是你,是你妨礙了我,原本我可以和他一輩子躲在雁落山的,我會一點一點的吃掉他,直到他永遠屬于我為止。”
一股惡寒涌上我的心頭,杜鵑處心積慮的搞出這么多事,竟然只是為了吃掉鄧西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