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洛長天,海城怪談雜志的助理編輯,是的,我升職了,底薪3500。
從雁落山回來已經一個多月,第一期雜志辦的很成功,銷量多少我不知道,總之雪姐非常滿意,還讓我繼續努力。
我搬家了,跟張燁一起租了一間三室二廳的大房子,陳爺爺跟我們住在一起,他負責幫我照看小愛。
小愛又回到了最初的棺材里,她就這樣安靜的躺著,等待著我把她喚醒,我每天都會給她講發生的新鮮事,有工作上的,也有生活上的。
我在怪談雜志的顯著位置開了一個公告欄,愿意無償幫助解決全國各地出現的靈異事件,并且高價收集和攝魂玉,判官殘本,黑蛟相關的信息。
我知道這樣的方法只是杯水車薪,可是我勢單力薄,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
我還有五個月的時間,我也拜托劉隊長去尋找柳先生以及他所在組織的相關信息,希望短期內能有好消息吧。
我坐在小愛的棺材旁,拿出一份稿件讀給她聽,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一直陪在她身邊。
稿件是一個短篇小說的投稿,投稿人叫大力丸,故事的內容不復雜,有點兒類似自古流傳的人和妖之間的愛情故事。
天哥你好。
我最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斷斷續續的,連續做了一周的時間。
每天醒來以后我還能清楚的記得,所以我每天都有用筆記下來,最后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這篇短篇小說。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大力丸,第一次在貴雜志投稿,希望你們能采用我的稿件,錢不錢的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一個自我展示的舞臺。
我讀到這里會心的笑了一下,看著小愛說:“這個作者有點意思,其實我挺喜歡這個短篇小說的,也不知道雪姐會不會采納,她的要求一向都很高。”
我繼續讀了下去,故事要從五百年前說起,那時候是明武宗正德二年,在江州郊外一處僻靜的小村子里有個叫楊福祿的年輕人。
楊福祿是個孤兒,從小吃百家飯長大,跟著一戶獵戶學了一點捕獵的手藝。
有一天早上,楊福祿起了一個大早,決定上山打一點野味,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就上山,在一處僻靜的林中發現了他的獵物。
一只受傷的白毛狐貍,一條虎視眈眈的灰狼。
白毛狐貍不斷的發出哀鳴的聲音,灰狼則是繞著它轉圈,隨時準備給它致命一擊。
楊福祿身手了得,不由分說的就是三箭連發,灰狼受到攻擊,原本還想反擊,誰知道楊福祿端起柴刀就砍了過去。
別看楊福祿二十不到,手底下還真有兩把刷子,雖然手臂也被狼爪劃傷,但是卻在灰狼的下腹連捅了數刀。
一場惡斗持續了不到五分鐘,灰狼慘叫一聲,氣絕而亡。
楊福祿揮舞著手中的柴刀,緩緩的走向受傷的白毛狐貍,那只白毛狐貍的腿受傷很重,根本就沒辦法逃跑,只能不斷的發出哀鳴的聲音。
原本楊福祿是打算一刀砍死白毛狐貍的,但是不知為何,這一刀他愣是沒有砍的下去,手在半空中舉了好半天,竟然把柴刀收了回去。
最終楊福祿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他把那只受傷的白毛狐貍帶回去了,村里的小孩都覺得好奇,一個個全都圍過來看。
就在白毛狐貍養傷期間,鎮上的童員外聽說了這件事,想要花高價把這只白毛狐貍買回家鎮宅。
楊福祿照顧了白毛狐貍一段時間,產生了感情,死活都不同意,童員外走的時候甚至放話讓楊福祿小心一點。
楊福祿知道童員外肯定不會死心,而且白毛狐貍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他連夜就把白毛狐貍送回了山上。
故事講到這里就講不下去了,因為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是周雪琴的號碼。
我放下手中的稿件,說道:“雪姐,找我有事?”
“長天,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和小愛了,能不能回雜志社一趟,有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