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灰色大衣的男子從樹后走了出來,邊走邊拍手,個子很高,長發,臉上有一道很難看的十字疤痕,正是我在尤總辦公室的照片里看到的那名男子。
男子陰陽怪氣的笑著,活動一番筋骨說:“洛長天,很抱歉,打擾你泡妞了,你很不錯,破了我的八棺藏鬼局,就等于是破了我的財路,你們和柳先生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們和柳先生什么關系,我還真想知道我們和柳先生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表面上看是我們的敵人,但是又處處讓著我,雖然搶走了九龍盤,但是又給小愛留了一條半死不活的生路。
我說:“紅桃a,如果我說我也是受害者,是被柳先生蒙蔽的,你信嗎?”
紅桃a冷哼一聲,身子一跳就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愛推到一旁,只見她雙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腳踏弓步,迎上了紅桃a的重拳。
小愛的身體還不是很好,身體上也沒有優勢,我真怕她被紅桃a一拳打趴下。
不過事實卻讓我驚掉下巴,紅桃a的拳勁不斷的被小愛化解,最后更是一掌被逼退了好幾步。
小愛似乎還有點不過癮,擺了擺手說:“來呀,拳腳功夫我可不怕你。”
汗顏,原本我還想英雄護美,誰知道反而被小愛護在身后。
不過我擔心小愛堅持不了太久,急道:“紅桃a,如果你不信的話就去查,柳先生之所以破你的局,是因為他想要碧玉神珠,還有春風醫院,應該也是你們的據點吧,柳先生利用我從里面帶走了一只手。”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柳先生出賣的很徹底,包括在曼谷的朱麗芬,包括用來引我入局的秀梅。
紅桃a一直靜靜的聽著,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不過總算是松開了緊握的拳頭,說道:“洛長天,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騙我,等著給你們全家收尸吧。”
血鯊會的人當真是蠻不講理,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什么要找我全家的麻煩。
還好我說的都是真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引起他們內部大戰一場,最好打的兩敗俱傷,這對我以后的行動很有幫助。
紅桃a走了,小愛連忙松了一口氣,不停的晃著手說:“長天,還好你出賣的夠徹底,如果在打下去,我不出三招就露餡了。”
我有些心疼的抱住小愛說:“對不起,我真沒用,還要你保護我。”
小愛笑道:“長天,是我對不起你,你原本生活的無憂無慮,是我打亂你平靜的生活。”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行了,我輕輕的在小愛的額頭親了一下,緊緊的抱著她柔軟的身子。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12點多,陳爺爺埋怨我們回來的太晚。
小愛吐了吐舌頭跑去洗澡了,我趁機問道:“陳爺爺,你跟著汪大爺這么多年,走南闖北的,聽說過蛟蛇沒有,就是那種像蛇,但是頭上長著兩只角,兩三米長的玩意。”
陳爺爺微微皺起眉頭,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長天,我在國內沒有見過,但是我帶兵打越南那會,在越南邊境見過一條小的,通體雪白,頭上長角,像蛇又不是蛇,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蛟蛇。”
陳爺爺竟然還是個越戰老兵,他的形象在我心中頓時就高尚了好多,我說:“陳爺爺,那可能就是蛟蛇,后來呢,你們抓住了沒有。”
陳爺爺點頭道:“不僅抓住了,當時我手下尖刀班的班長董連順還把它給宰了,說弄一頓好的給戰友補補,他自己還喝了一大碗蛇血,這件事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
我沒有打斷陳爺爺,我知道后面肯定還有故事,他果然繼續說道:“我當時教訓了他幾句,說是不應該私自濫殺珍惜動物,那小子當時還有點不太高興,誰知道下午沖鋒的時候突然發狂,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不分敵我亂開槍,最后被我下令擊斃了。”
我說:“陳爺爺,就他一個人發狂,還是所有的士兵都發狂?”
“就他一個,不過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長滿了鱗片,仿佛蛇一樣,送到醫院去沒多久全都死了,哎,好好的一個尖刀班,沒死在戰場上,竟然被一條怪蛇搞沒了。”
一個好好的人,下午忽然就發狂,而且就他一人喝過蛇血,看來問題就出在蛟蛇的血身上。
難怪柳先生需要嗜血珠,看來他早就知道詳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