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雪姐叫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8點。
我伸了一個懶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小愛還在睡覺,我沒有吵醒她,而是給她的手機發了一條微信,便坐上周雪琴的車上班去了。
說起來,我真得好好的感謝周雪琴,要不是她做我的老大,像我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態度,早就被人一腳踢出雜志社了。
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崗位上,我打開電腦開始閱讀起郵箱里的讀者來信,都是一些沒有什么營養價值的信息。
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索性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當然了,民事九科的事我不會寫進去的,那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才寫到和天神號有關的事情時,周雪琴就大聲喊道:“長天,我找到那篇報道了,你自己看吧,是跟西線部隊有關的。”
周雪琴把文檔轉發給我,我仔細的看了一下,是一個叫柯大全的士兵自述,講述的是當年撤退時被遺忘的鋼刀七連的事。
根據柯大全所說,當年部隊有序撤退的時候,他們負責在一線高地掩護,然而當所有部隊全部撤退完畢之后,他們還沒有收到撤退的指令。
這時候敵軍的部隊開始陸續收復失地,如果在不撤退,就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當時的連長實在聯系不到軍部,直接下令全員撤退。
整個連隊一百多號人,在撤退的時候遇到了敵軍的襲擊,只得邊打邊撤退。
這場追擊戰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追到邊境附近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全都走散了,柯大全他們排也只剩下排長在內的七個人。
最后的激戰在河邊展開,七個人頑強的當住了幾十個敵軍的追擊,最后柯大全是被炸彈炸暈過去的。
柯大全說他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全是死尸,就他一個人還活著,他害怕極了,一個人跌跌撞撞的總算是走到了邊境。
柯大全順利的回國了,也有其他排的連隊戰士從不同的地方回國,但是卻沒有跟柯大一起浴血奮戰的戰士回來。
柯大全在文章的最后寫下了他們排所有戰士的名字,其中就有排長雷動,班長陳山河的名字。
看到這里,我明白雷局長沒有騙我,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件事真的很奇怪,我從來都沒聽老爸和老媽提起我們家還有一個參加過對越的親戚犧牲在戰場上。
1979年的時候,陳山河20歲,而我父母都是1969年生的,年齡上相差了10歲,就算是親戚,也應該是我父母的哥哥那一輩的人。
這件事挺奇怪的,過幾天就是老爸的生日,我正好回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
我關掉了word文檔,說道:“雪姐,季國榮的事情還得查,我先去一趟龍虎山,找東方銘問問人臉的事,晚點回市第一人民醫院附近轉轉。”
周雪琴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囑咐我路上小心一點,便繼續她手頭的工作。
怪談雜志能有今天的成就,跟周雪琴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我只是沾了她的光而已。
其實關于人面怪臉的事,我只要打個電話可以了,但是我惦記著老家伙東方銘的管家,所以我才決定親自跑這一躺。
這個管家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張燁去過幾次都沒見到,而老家伙只是打個電話,都可以眉開眼笑,仿佛煥發了青春活力一般。
我沒有給東方銘打電話,就是想要來個突擊檢查,看看管家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坐公交車去的,龍虎山的道觀就在龍虎山景區,從市區過去只要坐半小時的游1線就能到了。
上山的門票三十一張,來這里燒香的游客還真不少,我還沒走進道觀的大廳,就聽到東方銘的大嗓門喊道:“算一算嘍,不準不要錢,五十一卦,童叟無欺。”
東方銘在道觀門口擺了一攤,戴著墨鏡,還真有幾分算命神瞎的模樣。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只聽見東方銘沉聲道:“這位女士,你印堂發黑,面部浮腫,想必最近幾天應該有被邪物纏身,我這里有一道龍虎山特供的驅邪護身符,只要一百,買一送一,可以保佑你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