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點15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趕到公安局。
小愛的身體不是很好,我讓她在家里休息,等我到達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劉隊長滿臉是血的坐在門衛室。
整個警局里到處都是人,所有人全都亂成一團。
我強打起精神,急匆匆的走過去,問道:“劉隊長,你電話里都沒說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多人。”
劉隊長重重的咳了兩聲,問道:“長天,你有沒有把發現地下密室的事說出去?”
我搖了搖頭道:“我就和杜蘭提起過,沒有跟其他人說,到底怎么了?”
劉隊長很凝重的看了我一眼說:“一個小時以前,數名蒙面的神秘人打傷了我們值班的兄弟,當時我在小憩,也被他們襲擊了。”
神秘人膽子還真肥,我說:“劉隊長,那你找我干什么?”
劉隊長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因為神秘人把枯萎的植物和上杉宏信的筆記本搶走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可是這些東西是我們今晚才拿到的,沒理由這么快就傳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我當然明白劉隊長的意思,他在暗示我問題出在杜蘭身上。
我看了看時間,決定立即找杜蘭問話去,我總覺得她有些過于關心這件事,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她的確是最值得懷疑的。
我第一時間趕到杜蘭的大宅,很意外的,她家的房門大開,仿佛正在等我一般。
我二個小時以前剛剛和她通過電話,透露了我們找到上杉宏信的事,東西就被搶走了,所以真有可能是她干的。
我只是不明白,杜蘭要枯萎的植物和記事本干什么,她好像不是做醫藥行業的,難道想倒手專賣給什么人。
大廳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我甚至大聲喊杜蘭的名字,依然沒有半個人出來。
我凝神運氣,緩緩的朝二樓走去,走到二樓拐角的時候,發現杜蘭的房門也開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一邊喊杜蘭的名字,一邊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等我打開房間的大燈時,我看到杜蘭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床頭。
杜蘭的表情很奇怪,她一句話都沒說,但是表現出很焦急的模樣。
我一邊打量著杜蘭,一邊問道:“杜蘭,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派人搶走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證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蘭搖了搖頭,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我以為她是在求我,但是她的眼神卻是看向我身后的。
“不要!”
就在杜蘭喊出不要的時候,我一個前撲躲過來自身后的襲擊,不等對方追擊,我一個轉身就丟了一團明火出去。
然而當我看清身后的人時,我知道這一回,我只怕是羊入虎口了。
明火還沒有靠近身后的人,半途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房門口的位置,卻多了一個戴著怪異金屬面具,遮住半張臉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但是卻給我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杜蘭一跳,一跳的站起身,攔在我身前說:“柳老,你說過不會對付洛長天的,東西你也拿到了,你放過他吧。”
果然是柳老,我沒有猜錯,我只是沒想到,杜蘭這一次不是跟柳先生合作,而是跟他的頂頭上司柳老合作。
柳老呵呵笑道:“好一個癡情的丫頭,我答應過你不殺洛長天,所以你放心,我只是和他簡單聊幾句而已。”
說起來,其實我也有很多話要和柳老講,我索性搶先問道:“柳老,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冒昧問一句,你要植物和尸體干什么?”
柳老冷笑道:“本領不大,問題倒是不少,我的事還輪不著你管,倒是你,跟在叛徒的身后,屢次對我的組織下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雖然無意出賣柳先生,但是他反正和柳老鬧翻了,我索性把責任全都推到他身上。
我說道:“柳老,這一切都和我無關,我也是被柳先生設計的受害者,他妄圖復活他老婆,滿世界的搜集施法材料。”
柳老哈哈大笑道:“他想復活他老婆,難道你就不想救你的汪雅欣,兩者之間二選其一,確實有點殘忍。”
柳老果然看過長生侯的古籍,他肯定就是當年沒死的阿贊達大師的師父,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和汪大爺對著干,難道是惱怒汪大爺丟下他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