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我頓時反應過來,這個士兵的尸體竟然還沒有腐爛,雖然在鬼域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在我有些詫異的時候,年輕士兵忽然睜開眼睛,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喊道:“有人來了,竟然又有人來了,你是中國人嗎?”
怎么回事,他竟然能看到我,還能跟我說話,難道說,眼前的戰士其實是厲鬼所化。
說是厲鬼,可是給我的感覺又有點兒不像,他并沒有攻擊我,而是一直看著我傻笑,并沒有其他的舉動。
忽然之間,我想到一個問題,老朱是從幽靈軍艦來的,應該就是我目前所在的這條船,可這條船似乎并不是由鬼域構建出來的,而是真是存在的實體,只是由于某種未知的原因,而和海倫號合二為一。
不對,不能用合二為一來形容,應該用重疊在一起更好,兩艘船在同一個位置重疊,但是又分屬于不同的空間。
要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清楚幽靈軍艦的來歷。
年輕士兵一看就是我們自己人,穿的軍裝也是舊款,已經有些年頭了。
我試著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為什么會被困在鋼板里?”
年輕戰士嘆了口氣道:“我叫許建國,我被困在這里四十多年了,隸屬于中國特種作戰部隊,802研究所。”
802研究所,怎么這么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
我努力的回想了片刻,總算是瞪大了一雙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許建國,你說你是802研究所的,這艘船是不是黃泉號?”
許建國咦了一聲說:“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黃泉號,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說:“黃泉號失蹤之后802研究所就關閉了,多年以后,又重新成立了一個叫民事局的組織,我是民事九科的成員,關于黃泉號的事情,我也是看檔案才知道的,你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跑到加勒比海域來了,而且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許建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待在機艙里,我甚至都沒有上過岸,我只是聽說我們在一條不知名的河里,忽然有一天,船身發生劇烈的震動,我一頭撞在鋼板上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實驗似乎是成功的,至少達成了預定的目標,從一個地方瞬間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只是結果有些出人意料。
我說:“許建國,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黑哥們從這里路過,他朝什么地方去了,我是來抓捕他的。”
許建國點了點頭道:“看到了,在你前面幾分鐘進來的,可能到甲板去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小心一點,樓上的戰友可沒有我那么好說話。”
我說:“許建國,這艘船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這個位置,我是通過一個漆黑的漩渦通道過來的。”
許建國搖頭道:“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船艙里隨機會出現一個漩渦,偶爾會有人闖進來。”
我又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老朱的人,他應該也是這條船上的人。”
許建國苦笑道:“我們二百多號人,姓朱的就有二十多個,我不知道你說的老朱是誰,你想知道詳情的話,就去橋樓找羅隊長吧,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我點了點頭,剛想離開這里,誰知道許建國又喊了一聲:“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很爽快的答道:“我叫洛長天。”
許建國應道:“你摸下我右邊口袋,里面有一張照片,是我老婆和兒子的合照,背面有地址,如果你能回去的話,麻煩你幫我看看他們母子過的好不好。”
要求不復雜,許建國也算是為國犧牲,我點了點頭,把照片翻了出來,問道:“許建國,還有沒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
許建國嘆道:“洛長天,麻煩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四十多年了,我就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跟鋼板融在一起,我不用吃,不用喝,好像連胡子都不會長,我感覺整個人的新陳代謝都已經停止了,我都不知道我還算不算一個人。”
四十多年過去了,許建國和老朱一樣,容貌上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的區別,他被困在這里,而老朱順利的跑了出去。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一掌拍向許建國的腦門,片刻之后,他的身子竟然化為漫天飛舞的藍色光點,徹底得到了解脫。
忙完了這一切,我緩緩的朝著樓上走去,我要搞清楚黃泉號的秘密,我要知道老朱到底是什么人,我還要找到他藏在這里的秘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