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陳山河試都不愿意嘗試,一口就給回絕了,尤溪在宋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尤家也是隱于市的古老家族,這點面子也不給頓時來了火氣。
尤溪三番兩次的派人上門騷擾,甚至動用了手頭的力量,可是陳山河也不是好惹的,這些年幫過不少達官貴人,最終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
眼看著弟弟的尸體已經放了大半個月了,按照族里的規矩,一個月之內是必須下葬的,否則會禍及家人后代。
尤溪弟弟沒有妻兒,唯一的親人就是尤溪一家,所以他不落土下葬,將來遭殃的就是尤溪一家人。
明明可以幫忙,陳山河卻不肯出手,尤溪是真的動了肝火,竟然派人把陳曉彤綁架了,而這件事也觸動了陳山河的逆鱗。
最終陳山河妥協了,答應替尤溪的弟弟整容,他號稱鬼手無形,當真有兩把刷子,把人修補的和照片上一模一樣,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車禍一般。
尤溪事后給了陳山河一筆錢,也把陳曉彤還給了他。
原本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在下葬的那天,尤溪弟弟的臉忽然變形,完全融成了一灘爛泥,身體也開始腐爛起來,奇臭無比,不消片刻功夫就變成了骨架。
尤溪因為這件事,氣的的火冒三丈,直接帶人去找陳山河的麻煩,但是當天晚上回去之后,尤溪就突發心臟病死了。
尤溪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根本不可能突發心臟病,尸檢找不出任何疑點,最終認定為猝死。
尤可兒無法認同這個結果,她上門去找陳山河的麻煩,卻被陳山河趕了出去,認為他們一家是無理取鬧。
尤可兒打不過陳山河,家里的頂梁柱也都倒了,整個尤家一下子就沒落了,成了路邊的臭狗屎沒人理睬。
“洛長天,你現在還覺得我是惡人嗎,我們中國有句俗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陳山河害死了我老爸,我讓陳曉彤血債血償,我做錯了嗎。”
是非對錯,還真不是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難怪陳山河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說,只是希望我幫他的忙,原來里面還牽扯到這么復雜的事情。
不過這也只是尤可兒的一面之詞,我不能光聽她說,還是得拜托顧杰查一查。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尤可兒,這事還真不好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這具身體是不是你自己的。”
尤可兒凄然一笑,一把抓住我的手,答道:“洛長天,你自己感覺呢,我到底是人還是鬼,陳山河披著名醫的外皮,骨子里是頭餓狼,他關心的只有他自己和那個丫頭,而你,只不過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尤可兒說完了這些,打了一個響指,東方銘很快就恢復如常,他一臉震驚的看了看四周,應道:“長天,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回話,而是一直盯著尤可兒,她緩緩的朝著山下走去,大約走了十多步路,猛地回過頭,咯咯咯的笑道:“洛長天,你也有關心的人吧,如果你繼續狗拿耗子,下場會很慘的。”
尤可兒雖然很漂亮,但是笑起來卻令人不寒而栗。
她和陳山河,我到底該信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