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準備走了。”
火云子厲聲道:“千魂番已經煉好,尾款我也已經收到,明天我就準備去美國看我女兒了,這邊的爛事我也不想在管,至于你想干什么,悉聽尊便,但是不要來妨礙我就醒,這個人我也還給你。”
火云子說完就把侯恩婷丟了過來,我連忙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等我再次抬頭的時候,火云子卻已經穿過人群走了。
就在火云子走了十分鐘之后,黃警官帶著人姍姍來遲,我簡單的說了地下室的事,他們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虛弱不堪的武陽上人。
清玄看到真正的武陽上人,頓時喜出望外,沖過來就抱著武陽上人痛哭。
我知道武陽上人身受鬼蟲之毒,連忙把扶住他,把我體內的氣息傳了一部分過去,得到了我的支持,武陽上人總算是緩過勁來,應道:“小兄弟,多謝你了。”
我微微回應了一下,先是把侯雅婷的陰魂附在侯恩婷身上,然后又讓黃警官找人把她們送到小愛的酒店,這才有時間回話。
我說:“武陽上人,你感覺怎么樣,你中的是鬼蟲降,要徹底清楚比較麻煩,等會我可以暫時壓制住它,然后你盡快去一趟曼谷,我會讓一個老朋友幫你解降。”
我說的老朋友就是提雅的哥哥提曼,我已經有很久沒和他聯系過了,每次一想到他,我就會想起提雅,那個為我而死的女孩。
如果當時我有現在的力量,我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只可惜這一切已經回不去了。
回道落云觀之后,清玄大張旗鼓的把所有師兄弟全都喊到了大廳,我讓武陽上人坐在上座,沒一會功夫就把山寨貨給拎了過來。
冒牌的武陽上人原本還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不過當他看到真正的武陽上人就在眼前的時候,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磕頭道:“饒命,饒命,武陽上人,是你徒弟讓我假扮你的,真的不管我的事。”
冒牌貨一邊說,一邊卸去所有的偽裝,竟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禿頭,只不過從輪廓上來看,和武陽上人還真有七八分相似,就連武陽上人自己都感嘆不已。
武陽上人沒有為難冒牌貨,直接讓他滾蛋,倒是他看著齊刷刷跪成一片的徒子徒孫,忍不住嘆氣道:“你們跟了我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冒牌貨,你們一個,二個,或許不是火云子的對手,但是你們十幾個一起上,絕對不會落在下風,可是你們寧可在道觀里看相算命發大財,也沒有想要揭穿他的意思,真不知道是我的悲哀,還是你們這些家伙的悲哀。”
滿地的人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全都羞愧的低著頭,我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罪他們,畢竟道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落云觀和龍虎山都屬于正一派系的道教,除了一些特別強調的規矩之外,可以和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他們也要生存,也要養活老婆孩子,一味的清修不符合實際情況。
我說:“武陽上人,你也不要怪你徒弟了,我覺得適當的賺點錢改善生活也是可以的,龍虎山的東方大師就喜歡算命,看相,但是要有一個度,不可以信口開河,欺騙老百姓,也不可以為非作歹,替陰險狡詐之人賣命。”
我對落云觀來說就是大恩人,而且我又自稱是東方銘的徒弟,正所謂不看僧帽也要看佛面,武陽上人輕嘆一聲道:“罷了,我也八十了,這件事就按洛長天說的去辦,你們研究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出來,既可以賺錢,也不要壞了我們的清修,至于火云子,從以后他再也不是你們的大師兄了。”
這句話等于是把火云子掃地出門,不過火云子一門心思撲在女兒身上,恐怕也不會在乎落云觀弟子的身份。
回到武陽上人的房間之后,我用體內的鬼力暫時壓制住鬼蟲,這才問道:“武陽上人,你知不知道火云子煉制的千魂番是干什么用的。”
武陽上人有些自責的說道:“這件事怪我,養出了這么一個逆徒,千魂番是利用狂熱的陽氣和枉死的怨氣融合而成的魂珠煉制而成,看上去就像是一面白子的旗幟,但是里面暗藏殺機,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是極其歹毒的邪寶,我年輕的時候收拾過一個陰人,千魂番的秘籍就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聽武陽上人的意思,火云子之所以會煉制千魂番,正是因為落云觀里有這本秘籍,但奇怪的是,那個神秘的老頭是怎么知道的。
隱隱約約之間,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竟然是陳山河打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