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恢復了自主意識,揉了揉腦袋,活動了一番筋骨,這才把目光投向我。
“長天,多虧了你,否則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我笑了笑,答道:“山河哥,你感覺如何,被火璃控制時候的事還記得起來嗎?”
陳山河點頭道:“之前的事記不清,但是那家伙偷襲釋天行大師被打傷之后,我就開始恢復一點自主意識,我估計他也察覺到這件事,所以才會那么爽快的跟你合作,對了,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小愛好像被蠻族的人抓走了。”
這件事我也有點兒犯愁,如果剛才火璃沒有攔住我,或許我還能半路打劫,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進蠻族的領地了。
我說要進去找桑吉,陳山河怕我一個人有危險,非要跟著我一起去,所以我只能把銀翼雪狼留在林中,帶著陳山河一起朝著蠻族的營地走去。
蠻族和人族不一樣,依山而居,山洞就是他們的家,也沒有什么像樣的防御。
但是蠻族人人善戰,老幼婦孺拿起武器就是戰士,倒也不怕有人過來突襲他們。
我和陳山河還沒有靠近,就有數名蠻族戰士迎了過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模樣,仿佛要把我們吃了一般。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大聲喊道:“我是洛長天,是桑吉國師邀請我過來的。”
領頭的蠻族士兵看了我一眼,示意手下人把我們圍起來,這才跑向山頂的洞穴。
大約十多分鐘之后,蠻族士兵重新出現在山頭,朝著我們的方向吹了一聲口哨,剩下的士兵連忙拿出繩子捆住我和陳山河,押著我們朝山頂走去。
這些繩子對我們來說毫無用處,更多的只是象征意義。
很快我們一行人就被帶上了山頂,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坐在正中寶座的卻不是蠻族的人,而是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
男子身旁站著的就是桑吉,腦袋還是那只腦袋,至于腦袋以下的部分,只怕沒那么好看的了。
桑吉全身裹在黑色的長袍之下,一臉陰笑的看著我說:“洛長天,我好像是讓你一個人來的,這家伙又是什么人,來人,把他拖下去斬了。”
桑吉在一旁發號施令,他旁邊的男子一言不發,依然笑瞇瞇的看著我。
眼看著旁邊的蠻族士兵即將抓住陳山河,他卻忽然跪倒在地,朝著男子喊道:“河君大人,且慢,我有話說!”
被稱作河君的男子微微皺起眉頭,總算是開口道:“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這根本不可能。”
陳山河肯定不知道,估摸著是火璃告訴他的。
只見陳山河依然跪地不起,很誠懇的說道:“河君大人,是貓妖火璃告訴我的,之前它一直附身在我左手,前幾天偷襲法華寺的釋天行身受重傷,從我身體里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