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母,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叔祖父之間發生過什么。”
“但既然你們都如此看重對方,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從頭再來呢?”
看著還是裝死的袁媛,林風眠嘆息一聲站起身來。
“當然,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只是我的建議,你自己酌情考慮。”
“我會跟叔祖父說你尚未蘇醒,這段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走了。”
他不等袁媛反應就往門外走去,嚇得袁媛飛快把竹枕放好,而后躺平裝死。
林風眠打開房門,裝出一臉疲憊的樣子從房間走出。
房門外,君玉堂一個箭步上前,緊張問道:“怎么樣?”林風眠臉色蒼白,卻帶著幾分笑意。
“幸不辱命,但叔祖母神魂初愈,又身受重傷,還需要時間修養,醒來估計要一段時間。”
君玉堂如聞仙樂,快步走進房間內,看著呼吸均勻的袁媛,不由淚如雨下。
“太好了,太好了,無邪,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他從懷中掏出那顆裂紋密布的定風珠塞給林風眠,又脫下手中儲物戒塞給他。
“無邪,這些給你,這些都給你。”
當時他雖然悲痛欲絕,但也知道定風珠不容有失。
所以在君承業自爆后,將裂紋密布的定風珠收了起來。
林風眠看著語無倫次的君玉堂,搖了搖頭,推了回去。“叔祖父言重了,我只是在彌補自己的過失罷了。”
君玉堂還是執意塞給他,又哭又笑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你能救回媛媛,別說這些,就算是我的命,你要也能拿去。”
林風眠將那枚定風珠收下,無奈道:“行,那這定風珠我就收下了。”
“叔祖父,叔祖母身上的傷還沒好,需要靜養,你別讓別人打擾她。”
“這段時間,你多陪她說說話,她能聽得見,什么時候醒,就看你了!”
君玉堂,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可別不知死活說什么不好聽的話。
君玉堂哪知道這些彎彎繞繞,連連點頭,而后小心翼翼把門關上。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悲痛的哭嚎聲。“二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
袁洪濤從門外一臉悲痛的走進來,虎目之中淚水不斷落下,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君玉堂連忙拉著他道:“閉嘴,別吵到你二姐了!”
袁洪濤不管不顧,仍舊嚎啕大哭,往房間闖進去。
“你讓開,我要見二姐最后一面,二姐死了,袁家就剩下我一個了。”
君玉堂哪敢給他進去,直接拖著他往外走去。
袁洪濤鬧騰個不停,手腳亂蹬,哪有戰場上的鋼鐵猛男的樣子。
“二姐,你尸骨未寒,這家伙就蹬鼻子上臉了,連你的最后一面都不給見啊。”
“二姐,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家伙續弦的,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君玉堂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你夠了,媛媛沒死,你別吵她休養!”
袁洪濤啊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懷疑他是不是刺激過度傻了。
君玉堂淡淡道:“袁媛的神魂已經重聚,正在靜養,你別吵到她了。”
袁洪濤將信將疑,直到看到袁媛真安然無恙躺在床上,頓時喜極而泣。
“太好了!二……額!”
他話沒說完就被護妻心切的君玉堂丟了出去。
雖然摔得七葷八素,卻還是樂呵呵的,笑得跟孩子一樣。
但看著君玉堂,袁洪濤臉色又迅速一板,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哼,君玉堂,你敢襲擊本城主,我先給你記下了!”
“本城主還有要事處理,不跟你一般計較,她醒了,記得告知我!”
洛雪見狀忍俊不禁道:“這姓袁的一家,怎么都這么傲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