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長舒一口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沒受傷吧!”
南宮秀搖了搖頭,心中一暖,丟出了一根潔白的手臂給他。“喏,人雖然跑了,寶貝給你留下來了。”
林風眠拿著那根血淋淋的潔白手臂,頭上黑線直冒。
“你給我帶回來一只手干什么?”
南宮秀笑盈盈打趣道:“我以為你會喜歡,特地給你帶回來的。”
林風眠一邊把斷臂上的儲物戒褪下,一邊吐槽南宮秀。
“小姨,你怎么就不切多點呢,就給我帶回來一只手能干什么?”
南宮秀攤了攤手道:“我哪知道,你這變態應該有辦法用?”
林風眠啞然失笑,拿出一個玉盒把那只斷臂封存起來,收入儲物戒中。
他倒沒什么特殊愛好,只是貨真價實地留一手。畢竟這紅鳶還沒死,自己沒準還會遇到她。
這手臂不管用來敲詐勒索,還是用北溟邪術追蹤索敵,施法詛咒,都妙用無窮。
兩人身后,黃子珊等人看著兩人拿著個血淋淋的手臂談笑風生,冷汗直冒。
這就是彪悍又兇殘的北溟本地人啊!
溫欽琳則想起林風眠當初殺人都吐,如今卻面不改色地拿著殘肢斷臂談笑風生。
唉,時間果然還是改變了很多啊!
林風眠重新走入那小寶庫內,卻見里面珠光寶氣,靈氣四溢。
一件件奇珍異寶被放在架子上,分門別類,每一件都有專屬的陣法所保護。
若是平常自然是好事,但遇到這種緊急情況,就導致一時半會拿不走了。
那兩個女修倒在地上,并沒能在三個合體修手上逃出生天,儲物戒被黃子珊拿在手中。
林風眠不由感嘆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他揮了揮手道:“搬東西,能搬的搬走,不能搬的炸了,也不給他們留!”
眾人應了一聲,一個個開始破壞陣法,用儲物戒瘋狂裝著各種靈石和寶物。
石景曜沉聲道:“都裝好,回去再論功行賞,別給我耍小動作啊,虧待不了你們的!”
林風眠微微一笑,把鼠鼠丟了出去。
“鼠鼠,你立了大功,放開肚皮吃,吃多少都算我的!”
鼠鼠頓時眉開眼笑,抱著一根蘿卜大小的靈參就是一頓啃,開心得淚流滿面。
鼠鼠我啊,這輩子值了。
它破開陣法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幾下就啃開鉆了進去,一頓狂啃。
其他人看著它到處霍霍,也沒什么意見。
畢竟沒有鼠鼠在,他們沒準來到這里就撲了個空。
他們清搬寶庫沒遇到什么阻礙,獄門之人知道這里的情況,全都作鳥獸散。
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感受到這里的氣息,也壓根不敢靠近,只敢在里面洗劫其他地方。
這邊的眾人熱火朝天,獄門之外,紅鳶捂著齊根斷去的肩膀,找到了那鬼面人。
紅鳶咬牙切齒道:“鬼面,你就在這里看戲?”
那鬼面人沉聲道:“我也才剛到,主上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紅鳶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道:“這些人是你們引來的?”鬼面人面不改色道:“主上的意思,你有意見找主上!”
紅鳶頓時無話可說,而遠處還不斷有人趕來,全是來趁火打劫的。
看到這一幕,她知道獄門完了!
片刻后,那睚眥圣使趕到,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由握緊了拳頭。
紅鳶失落道:“主上,現在怎么辦?”
睚眥有心搶回東西,卻知道僅憑自己手上的殘兵敗將,根本無能為力。
他無奈嘆息一聲道:“認栽,只要人還在就行,重建一個獄門并不難。”
話雖如此,他卻知道沒這么容易,自己這兩百年心血算沒了。
睚眥定定地看著那小土山,眼神陰翳無比。
那小子從相貌來看,應該就是君無邪那小子了。
巡天塔,南宮秀,還有君無邪,這筆賬,我們記下了!
我睚眥之名,可不是白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