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明白,我明白。”張予揚猛點頭。
“這藥叫什么名字?”秦鐘問道。
“安宮牛黃丸。”
林紹文拖過一張紙,就開始寫下了藥方。
那嫻熟程度,一看就是推理過很多次的了。
楊婉君和畢彥君看著林紹文,頗有些欣慰。
他們有兩個兒子,但都在外地工作,而且都比林紹文大了許多。
所以前幾年他們所有的熱情都傾覆在了林紹文身上,說是當自己的兒子在養也不為過。如果真的靠著林紹文那個酒鬼老子,他早餓死了。
“楊媽媽除了有腦卒中前兆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基礎病,這些都需要調理。”林紹文說完又寫了另外一張方子,遞給了張予揚,“這副藥吃三天,暫時不要劇烈運動,半個月以后就會恢復……如果安宮牛黃丸做出來,先送兩粒過來應急。”
“嗯。”張予揚答應了下來。
林紹文看著畢彥君,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安宮牛黃丸可以長期服用,驚蟄、小暑、霜降以及冬至的前一天嚼用,可以預防中風。”
“小林,你不是說這藥不能長期服用嗎?”秦鐘皺起了眉頭。
“等張院長把這藥造出來,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了。”林紹文苦笑著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造價問題?”張予揚立刻翻出藥方看了幾眼后,才驚呼道,“全部都是天然藥物,不能用人工培育的代替?”
“不能。”林紹文肯定道。
人工培育的藥物根本不能替代天然藥物。
這一點很多人其實心里都清楚,但更多的時候,都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那造價的確很高,一般的家庭肯定承擔不起。”張予揚感嘆道。
林紹文沒有說話。
前世一顆同仁堂出的安宮牛黃丸曾經拍出過十一萬的高價,這只是一顆的價格。
光是天然麝香這一味藥,在后世都幾乎絕版。
“畢伯伯,如果有可能……你盡量先收藏一些這種藥吧。”林紹文低聲道,“不然等再過一些年,這種藥別說平常百姓了,就是你的工資都承擔不起。”
他很清楚畢彥君是什么人。
從不貪污受賄,就靠死工資過活。
“小林……”
秦鐘皺起眉頭喊了一聲。
這種話怎么能亂說。
“好孩子,好孩子。”
楊婉君伸手把林紹文摟在了懷里,輕笑道,“你現在有出息了,在外面要謹言慎行,尤其是當你身居高位的時候,越要少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嗯。”
林紹文無奈笑了笑,才說道,“楊媽媽,我給你扎針吧。”
“好。”
楊婉君起身回到了臥室。
畢彥君和秦鐘以及張院長都環繞在床的四周,楊衛國沒有跟進來,反正也看不明白。
林紹文屏息凝神,十二根銀針瞬間出手,全部扎在楊婉君頭上的穴位上。
銀針尾部還在不停的搖晃。
畢彥君看得頭皮發麻,可楊婉君卻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取針,我們出去吧。”林紹文輕聲道。
畢彥君看著面色紅潤的楊婉君,不由對林紹文豎起了大拇指。
他從未想過,老友的兒子,居然會這么有出息。
深夜。
林紹文拖著略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到西廂后院。
可還沒等他敲門,卻看到秦淮茹已經出現了耳房門口。
地下室。
“紹文,我覺得我好像有了。”秦淮茹低聲道。
“手伸出來。”
林紹文握住她的右手,突然渾身一震。
不由坐直了身子,屏息凝神再次把脈。
“是不是有了?”秦淮茹緊張道。
“是。”</p>